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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能擋了自己的路,若是擋了,除掉就是。
他眼神怨毒的看了容秋一眼,轉過頭恢復溫和的面目回到學堂,學堂裡的儒童們只是看著劉超被容秋壓制,即使不知道他倆說了什麼,但是心底直呼好厲害呀,畢竟親眼看著明顯是容秋贏了。
想到上次冤枉的事,這劉學兄真是糾纏著容秋不放,確是有點太欺負人,人心都偏向容秋。
吳浩宇和李夏眼神放光,這,攥著拳頭出去爭相誇讚,容秋耳朵被強迫輸入,但最終平靜的回道:「瞧你們倆,哪有那麼誇張,我是想低調,但麻煩找上了自己,也不會軟弱的避開就是。」
哇,這怎麼聽著也很是霸氣呀,直接左右手齊齊豎起大拇指。
三人走進丁班後,感受著四周自以為不會被自己發現的偷看目光,所以吧,容秋,你想低調一開始的確是對的。
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明明計劃好的是宛如隱形人一樣呆幾年,之後各奔東西反正也不會再遇見,獨來獨往的才是真舒心。
容秋心下嘆氣,期望趕緊過些日子,同學們恢復正常,真不適應別人這緊盯的目光啊。
沒有人發現,走廊頭的拐角處,紀夫子和崔誼站在正站在那裡微笑。
崔誼極小聲的默唸道:「居然不想引人注目的偽裝,這話說出去誰信。」挺好笑的,不過更好笑的是自己知道容秋說的是真心話。
下午上課之前,紀夫子走進來,眾人更是大聲的背書,心下奇怪,這第一堂課並不是紀夫子上啊,興致來了檢查的?那可得注意點。
熟料夫子並沒有巡查而是直接走上講臺,左手抬起往下壓了一下,丁班霎時鴉雀無聲。
很顯然,這夫子要教訓誰了,夾緊腿更規矩的坐好,其實心裡慌得一逼,這自己沒犯錯啊,還是早上背的不好,夫子現在才要呵斥。
一邊祈禱不要是自己,一邊眼睛軲轆左右飄,看著其他同窗跟自己一樣緊張,頓時就不緊張了。
「劉超,你起來。」
劉超嚇的一哆嗦,恍惚站起來轉瞬鎮定的看著夫子,有禮的躬身左右手四指貼合,渾身上下挑不出一絲毛病。
紀夫子心裡真是愛這才能,可惜有才無德也道罷了,比這還更讓他失望。
「你身上這紗衣怎麼來的?」
劉超聽見,語氣誠懇的把跟早晨同樣的說辭講了一遍,可是說完正要抬頭,夫子卻大喝一聲:「夠了!」
班級裡氣氛沉重,夫子是不苟言笑,一天到晚板著臉,可是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如此重的語氣。
「你再說一遍。」
劉超額頭流下汗來,明明穿著乾爽透涼的貴衣服卻渾身架在火烤中,「這紗衣······紗衣,夫子,是學生親自花錢買的,學生發誓來路清白。」
無論哪個儒童對夫子是懼怕到骨子裡,可是劉超並沒有這樣的心理,心底還隱隱的蔑視,瞧不起,只是個秀才罷了,考舉人考不中才教書為生,別說舉人,就是進士,自己定也是手到擒來。
只是大人到底有氣勢,劉超垂下眼眸,心想是不是孝敬給的少了,都怪老頭,就說讓買好酒好肉的,每次都拿青菜給孝敬,就是再多也不值錢。
這不是找茬嗎,滿心腹誹,一肚子怨氣,但是他面上還是無比的恭敬道:「夫子,不要因為我的小事打擾學弟們的學習,我願意跟夫子出去談。」
到了這時候,誰都察覺出不對勁來了,劉超總是說自己家也在縣城,就是離學堂很遠,但實際住在哪裡沒有人真正知道,學堂裡只是攀比誰學的好,很尊敬他聽從他,但日常看穿著吃食就能看出來絕對是有錢人家,最差也是殷實家庭。
紀夫子對於眼皮子底下的眼神交流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