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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反駁道:「爹,我在考場裡又不敢放心的睡,總歸是分些心神的,萬一旁邊」
容父趕忙打斷,「啊,呸呸呸,可不能烏鴉嘴。」又硬是逼著自己也呸了好幾口。
還是半夜寒風吹身上,一回生二回熟,抱著籃子排隊也不感興趣左看右看了,就是有些哭著說白天沒寫好的唉聲嘆氣。
「我當時就是想不起來了,明明很熟悉,就是不知道,出來什麼都想起來了,毀啊!」
「哎,你別說了,我才恨不得去跳河呢,我回家就翻書,發現我糾結的改錯了,一開始寫的是對的。」
前面後面都呱啦啦的鬧,捕快大聲呵斥保持安靜,說話的讀書人都怒目而視,容秋敢打賭心裡都在罵,維護秩序真又累又不討好。
學兄小聲的說昨日幫助的人捎帶說謝謝,容秋沒當回事。
這次就有點運氣不好了,跟臭號隔了兩三個號,他立刻蒙上兩層口罩。
額,有點呼吸不順暢,但還能忍受。這晚倒是不用擦木板,不用再舒展被褥,還是一樣的流程,捕快們又瞧了回熱鬧。
起來就是閉著眼去尿尿,有點噁心,回來強撐著也沒胃口吃。算了,上午再吃吧。
第二場為初復,容秋看題就覺得填空和詩都更難,答完一看竟然百分之八十帶有生僻字,複雜筆劃還得在空當裡寫的很清楚。
容秋這天第一次見縣太爺,準確的說是面前試卷陰影所以奇怪的抬頭,深青色的七品官,胸前的鴻瀨圖案格外醒目。
他只看了一眼沒看臉就起身伸展雙臂兩手交疊行禮,聽著腳步聲遠去,搖搖頭再坐回趕緊寫,這次沒有向昨天故意拖延,午時過後便趕緊交上了卷。
實在是號房前頭臭的往裡抽風,燻死了,中午飯發下來直接放在考籃裡沒吃。
快步走出去,劉誠見自己就擔心的問很多問題,容秋趕緊說道:「我現在滿腦子想喝點稀飯、粥,只要是熱乎的就行。」
刷好幾遍牙,用熱水洗臉,喝了好幾碗熱水才撥出口氣。
祈禱著,「希望明天在中間,不是在邊上。」
劉誠不懂的問,「表弟,那末尾不更好?」
容秋正吃飯一瞬噎著了,容父哈哈大笑,「號房頭有馬桶叫臭號,號房尾做飯,那也嗆人,叫火號。」
劉誠看向表弟的眼神更可憐了,又滿心的敬佩,「表弟,你可真能忍受,我去給灶王爺拜拜去,反正也是神仙。」
容文海也沒問答的怎麼樣,就是讓多洗了一遍澡趕緊滾去睡覺。
第三場為再復,第四五場為連復,就沒有詩和三、百、千等書籍的事了,全都是四書五經。
尤其是後兩場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各種閱讀理解、冷僻之句,其實古人寫和整理的時候,估計都不會延伸出各種含義和曲了拐彎的大道理,還默寫了很多幾百字大段落。
錯一個字就全錯,只得在白紙上先寫好在眷抄,5張密密麻麻的大試卷,還外多要了3張白紙,慶幸最後一場在中間的號房。
想想也挺好,第一天和最後一天都蠻好運。要是5天都在臭號旁邊,那自己才是真的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連續5天都半夜起,沒睡過一個整夜覺,容秋起身出來看著太陽都有點感覺精神不濟,頭暈眼花。
或許是想著終於考完了,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鬆,等自己還有意識已經是屋裡大亮。
「表弟,你可嚇死我和舅舅了,出來你就站不穩,我背著你跑回家,你睡了一下午帶一夜再加這一上午呢。」
見容秋嘴唇乾的張不開,容父給把腰靠上枕頭,半倚半坐的給餵溫水,劉誠卻給端盆溫水來。
容秋覺得嘴裡一股子怪味,硬撐著推開水,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