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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轉了轉酸澀的眼珠,確認正躺在自己原本的營帳裡。
對面本該是邱思雨住的地方被清了出來,兩個醫女在忙活,一個正用浸了涼水的汗巾給她敷額頭降溫,另一個在煎藥,一屋子都是水汽氤氳的藥香。
「這是怎麼回事?」她啞著嗓子問。
醫女回她:「姑娘您應該是白天吹了風,加上本身身子就弱,得了風寒,待會兒吃上藥,明天或可退燒,不是大事。」
不光吹了風,還泡了冷水。
嘖,果然太膨脹了,果然看著生龍活虎也不行,最多是紙老虎,一吹就倒那種。
花枝招展的去了東宮營帳,再花枝招展的被抬回住處,總不至於被人誤會在那過夜,灼華苦中作樂的自我安慰。
但一想到姜濯川的「老謀深算」,灼華還是無法強裝淡定,一個激靈抖掉了頭上被體溫浸染到溫吞的濕汗巾。
如果連這個友誼的港灣都是虛假的,還有什麼是真的?
這廂輾轉反側,不遠處的太子營帳中,姜濯川被氣的肺都要炸開的趙回狠狠數落著。
「殿下,你這麼戳破人家姑娘,讓她情何以堪?她既然都願意將這事說出來,不就說明她就算認識泰王世子,肯定也不是很友好的關係了麼?然後你就很直白的問她,是不是認識那個罪行罄竹難書的罪人,這讓人家怎麼回答?」
姜濯川蹙眉:「我沒有讓她為難的意思,姜和玉逃過一劫,在各地多生事端,我是怕她被威脅了不敢說,才……」
「才什麼才!」趙回打斷他,「女人最喜歡的,就是你背後,在暗中,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噹噹,然後於她最絕望的時候天降神兵,給她可靠的臂膀依靠,再來一句『一切有我,不用你擔心』!如果你事事都跟她提前問明白了,解決了理所應當,解決不了面子往哪放,嗯?」
姜濯川眉頭緊皺。
他覺著,沐姑娘才不是這樣膚淺又情緒化的女人!她生氣絕不可能只是因為被戳破認識姜和玉的尷尬,一定有別的緣故。
只是他猜不透而已。
這樣憋著猜來猜去,實在不是他的行事作風,姜濯川立刻決定,去找灼華問個究竟。
又一次不顧趙回的攔阻,他長驅直入的來到了灼華的營帳裡,要把照顧她的女官給支走。
「等等!」灼華爾康手,之後對上姜濯川的視線,又恨不得在床上縮成一個球:「那個……她們走了,就沒人給我退燒了。」
「不過是換個手巾而已,孤不至於連這都做不好。」
這是說給那兩個醫女聽的,她們倆立刻行禮告退,雙雙棄灼華而去。
隨後姜濯川真去擰了帕子來給灼華。
灼華伸手接過,自己蓋在額頭上,沒讓他有機會摸自己的臉。
姜濯川沒察覺到這點小心思,他在床邊坐下,單刀直入的問灼華為什麼生氣。
姜濯川一記直球,打的灼華七葷八素。
不是問她跟姜和玉的關係,而是問她為什麼生氣?
我的老天鵝,我不是生氣好嗎,是害怕!
當然,她也有脾氣,被欺騙引起的憤怒也是存在的。
只是如今病著,沒什麼力氣去發怒。
呵,少一個朋友多一朵黑心肝的爛桃花罷了,本身就有二十多朵,不差這一個。
一這麼想,好感度又跌。
姜濯川攥緊了拳頭。
萬幸他雖然來的匆忙,好歹還是將短打獵裝換掉了,被寬大的袖子擋著,不至於被灼華誤會他要打人。
灼華額頭上蒙著帕子,下半張臉縮在被子中,只露一雙眼睛,甕聲甕氣的問他:「你對於姜和玉,瞭解多少?」
果然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