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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茶於他似乎就像空氣一樣,在身邊時不覺得如何,若離開了他會窒息。
陳茶於他就像大冬天暖洋洋的太陽,在寒冬時給他溫暖;餓肚子時熱騰騰的飯菜,能果腹讓有活下去的力量;天黑了歸來時門前那盞昏黃的燈,讓他不再孤單彷徨;下雨時頭頂的傘,護著他。
陳茶於他是牽絆是記掛是陪伴是相依為命,總而言之不可或缺。
別說陳茶要離開,就是讓他把陳茶像李芳芳那樣當親人他也受不了。
李芳芳說結婚他能祝福,陳茶如果要嫁給別人……
程樘不敢想。
陳茶笑了,開心到連桃花眼都彎起來,她起身跪在炕上,摟著程樘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輕輕扯了下他耳朵,聲音滿意且愉悅:「爺們,那你這是愛上我了呀!」
陳茶突然有些同情李芳芳,原來她一腔痴心錯付!程樘他就是個呆頭鵝根本不懂男女之情。
但是她是絕對不會犯李芳芳這樣的錯誤!
別說程樘真喜歡她,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就是不喜歡陳茶也會教他喜歡上自己!
程樘皺眉,想了一會兒,接受了這個答案,他抓著陳茶的手把她從自己背上扯下來,一手託著她後腦勺,讓她看著自己問:「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陳茶嘟嘴咕噥,「小氣男人,一點虧都不肯吃。」
程樘沒聽清,揚眉追問,「你說什麼?」
「我說……」陳茶拉長了聲音,見程樘一臉急切,吊足了他胃口,才慢條斯理道:「不告訴你!誰讓你氣我了?」
程樘:「……」
這能一回事嗎?
他把陳茶固定在懷裡,開始咯吱她。
陳茶怕癢,笑到不行,連連投降,「別撓了!我錯了!我說,我說!」
程樘鬆開她,垂眼看她,眼睛滿是期待還有緊張。
陳茶兩手勾住他脖子,抬起頭,吻上了他的唇。
晌午,陳茶陪著程樘把李芳芳的嫁妝棉花送回了李家。
沒第一時間往回送,是怕再趕上李家吵架。
程樘沒進門,把棉花放在屋門口讓陳茶自己進去,他轉身出了院子在外面等著。
過了會兒,陳茶走出來,抱著一大堆襉棉好的布料。
程樘連忙滅了煙,上前接過布料,問她:「李叔他們沒為難你吧?」
陳茶搖搖頭,哼了一聲,「我不為難他們都是客氣的了!」
她進門的時候,李家內部戰爭明顯已經進入了尾聲。
李嬸沒在家,李叔在抽菸,李芳芳紅著眼在疊這些襉棉好的面料。
見陳茶送棉花過來,李叔張了張嘴又閉上嘆息一聲,扛著棉花去偏房了。
「對不起!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別當真。我跟程樘之間什麼都沒有。」李芳芳把布料和昨天陳茶給她那十塊錢都遞給陳茶,眼睛又紅又腫,表情有些尷尬,還有歉疚。
陳茶笑笑,只接了布料,沒收錢,公事公辦的語氣:「這錢是你應得的,你要不收,那我跟程樘就更過意不去了。」
她自顧自拿了把馬札坐在離爐子稍遠的地方,把布料放在腿上,輕輕撫平,「雖然時機不太對,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答應給我講的那個故事。」
陳茶和程樘舉辦婚禮那天,李芳芳說過,過了年會告訴她當年程樘的事。
「我以為程樘會告訴你。」
陳茶搖頭,「他是想告訴我,但是我不想聽。」
因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故事一定一言帶過,乾巴巴得無喜無悲,說不定還會提李嬸和李芳芳開脫。
李芳芳低下頭,陳茶看不清她神色,只見她似乎有些為難,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