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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嫿實在覺得不好開口,這一整天,她居然一直在和江淮圍著自己的小衣討論,哪裡都覺得奇怪。可是不說又不行,畢竟這件事確實有些疑點。
榮嫿糾結了半晌,終是乾巴巴的開口道:「那晚在直芶村,我去沐浴,回來的時候,因為榮憶要曼陀羅花的事著急,落在湖邊了。」
落在湖邊了?
江淮忙回憶那晚的細節,他若是沒記錯,他和榮憶說完話後,回來在營帳裡遇上剛沐浴完回來的榮嫿,隨後自己也去了湖邊沐浴。
「哦……」江淮恍然:「我明白了。」
總算有了頭緒,江淮心頭一喜,看向榮嫿,忙道:「那晚小姐沐浴之後回了營帳,隨後我也去了。當時我在湖邊換了衣服,還洗了借來穿的護衛服,肯定是收換下的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收進來的。」
「一定是了!」江淮肯定道:「湖邊換下來的衣服,我回去後直接裝了起來,沒再開啟,回到衙門就直接連包袱一起,讓趙林交給了婆子。」
榮嫿聽罷,恍然大悟,一下站了起來,「啊!我也記起來了!我回去後發現丟了小衣,我還回去湖邊找過,結果就碰上你在水裡,我給嚇回來了!就忘了小衣的事。」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如果真的是誤拿,我好像又錯怪你了……」榮嫿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鬢邊垂髫。
江淮聽罷鎖眉,眼睛快速眨巴幾下,狐疑著問道:「你……看見我……在水裡?」
榮嫿的臉刷一下紅了,復又心虛地坐回榻上,支支吾吾道:「啊……是啊……但你是男的嘛,見就見了,也沒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榮嫿渾忘了之前以此「要挾」江淮的打算。彷彿當時做打算的是隻老虎,現在回答的是隻貓咪。
江淮聽罷笑了,退回去坐回椅子上,雙腿平落張開,緋紅的官袍垂落。他手肘支在桌上,撐著臉頰,望著不遠處月洞門裡的纖細身影,緩緩問道:「榮小姐,我怎麼覺得相比之下,更像是小姐輕薄了在下啊?」
第38章
榮嫿聽罷,不由抿唇,心下虛得不敢看江淮,但面上又不願落了下風,眼睛看向窗戶,手強撐淡定地捋著頭髮,強自嘴硬道:「那能怪我嗎?我當時讓玉骨守著了,你怎麼不叫趙林守著?我又不知道你在那裡。」
江淮笑,「如此看來,倒是在下思慮不周,盡被小姐看了去。」
「哎呀。」榮嫿急急道:「我也沒看見什麼,你當時在水裡,我也只看到一點點。」
想著自己這一整天百口莫辯得憋屈,以及害怕她離開的惶恐,江淮故意道:「我也無法確定小姐去湖邊的時辰,我怎知小姐所言真假?哎……」
江淮佯裝嘆道:「小姐剛才還說要走,眼看著是這段時間所言所行都不作數了。在下也不是什麼無恥之徒,做不出什麼要挾之事來,只盼著小姐日後莫要對外人提及此事,以免損了在下官威。」
榮嫿聽罷,白了簾外的江淮一眼,而後道:「我們榮家人一向敢作敢當,我不走。」
「可小姐剛才分明說明天就走。」畢竟擔心了一整天,怎麼都得把她想走的念頭徹底按死。
榮嫿抬眼看了看他,頗有些歉意道:「我剛才不是錯怪你了嗎?所以才想著回京城來著,既然是誤拿,你也不知情,我自是不會再走。」
江淮眉眼微垂,輕嘆了一聲道:「在下這幾日看著,和小姐之間總會鬧各種各樣的誤會。回回被小姐當做登徒子,一次比一次嚴重,若是日後再遇上這種誤會,小姐又要走,可怎麼好?若不然,小姐還是走吧,以免日後又將在下打做無恥之徒,在下也不願惹小姐不快。」
「誒……」榮嫿一時語塞,低眉想了半晌,起身走到月洞門,掀開簾子,江淮的身影清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