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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作的手段,不知道的還以為厲家出來的姑娘都是小娘養的,上不得檯面,都這般年歲了也未成親,惦記著什麼?」
「雞窩裡野雞都不如,你還想惦記著高高在上的神明?」
「厲姑娘在做夢不成?」
慶安長公主冷笑一聲,朝慕時漪問:「這東西,時漪想如何處置?」
慕時漪冷冷掃了眼厲幼柔那一圈人,明顯厲幼柔家地位最低,所有慶安長公主拿她殺雞儆猴,可慕時漪雖不喜歡她,卻也不想沾上這事,不過是怕髒了手。
於是她淺淺勾了唇角:「隨長公主處置吧,我近來忙,可分不出心思去瞧她一眼。」
慶安長公主見拉不得慕時漪下水,也只能出聲吩咐:「把永昌侯嫡女厲姑娘請出去,日後不得踏入慶安長公主府半步。」
厲幼柔哭著掙扎,奈何那些婆子力氣極大,不過是頃刻間就把人給捆了丟出去,日後這永昌侯府出來的女兒估計是別想嫁個好人家了,畢竟這般教養,從今日慶安長公主府起,便沒了好名聲。
宋映冬小臉煞白,左邊臉頰還高高腫著。
卻也不如最開始的囂張,她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全,眼裡壓著恨意,卻半絲不敢表現出來。
約莫過了半時辰後,慶安長公主揮手同眾人道:「都散了吧,本宮乏了,時漪你留下再陪本宮坐一坐。」
「來人,去把長樂郡主請來。」
園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一下子散得一乾二淨,只留一個老嬤嬤在遠遠候著。
慶安長公主視線從慕時漪面上劃過,半晌才幽幽道:「真像。」
像誰?
自然是像慕時漪的母親徐含珍。
慕時漪輕聲問:「不知殿下今日請時漪來,可是為了什麼事?」
「你不都知曉麼?怎麼還來問本宮?你這孩子心眼也怪多的,這倒是與你母親不同。」
慶安長公主慢慢飲看一口酒,嗓音澀啞:「本宮改死?從一開始就該死……可是本宮捨不得長樂。」
她緊緊握著慕時漪的手,眼尾通紅一片,許久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十二年前,皇后死時,她那碗藥是本宮親手餵下的。」
慶安看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發顫:「可本宮真的不知是毒藥,皇兄只同我說是讓人昏睡的藥,我當時恨死宋家的一切了,若不是本宮的母后,本宮當時嫁的該是你父親才對,父皇都同意了,隔日就給本宮賜婚,可是本宮母后的旨意先行一步。」
第99章
初夏,光影斑駁。
公主府園中桃花開得正盛,涼風一吹枝丫上垂著的花瓣便細細碎碎飄了下來。
慕時漪端坐在黃花梨木椅上,四周垂著輕紗被風卷著四下晃動,她只覺日頭透著一股刺骨寒涼,慶安長公主那張紅艷艷的唇瓣開開合合,每一個字落入她耳中,卻令她許久回不過神來。
直到站在身後的山梔輕手輕腳端了一盞子熱茶放進她手心,她才被溫熱的茶盞一燙,醒過神來。
「姑娘,莫要寒了身子。」扇山梔拿出早早就準備好的披風給慕時漪披上,平和的眼眸不動聲色往慶安長公主身上淡淡掃了眼。
慕時漪冰冷僵硬的細白指尖捏著茶盞,抬起漆黑眼眸看向慶安長公主問:「臣女不知,殿下同臣女說這些作何?」
「臣女記得父親與我說過,他們自小相識,更是青梅竹馬的情分,母親當年若不是走得早,同殿下也算得上手帕交的閨中好友。」
她抿了抿唇,忽然沉了聲音:「難不成公主殿下覺得我父親是那種會拋妻棄子攀高枝的?」
沒想隨著慕時漪話落,慶安長公主倒是低低笑出聲來,她沉沉嘆了聲:「都是過去的事了,本宮會與你說這些,就怕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