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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譴人去調查她。他知道她曾經的遭遇,可還是貪圖她柔軟軟和的觸感,溫柔美麗的軀殼,以及她單純懵懂的靈魂。
她哀求著攀附他。她非常馴服,不自覺地依賴他,克服童年的陰影配合他、取悅他。他知道這是溺水之人走投無路的病態依賴。
他第開始猶豫。她母親惹上的那些人善於做局,有一次,也許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在她尚且無法擺脫至親的桎梏時,也許可以再等一等。
起碼,等她再躲過一場雨。
她還有未來,但他已經沒有了。他生而「高貴」,生母下落不明。他站在花團錦簇的金字塔尖,被扎得千瘡百孔。
他有很多錢,他有一副極好的皮囊,但他甚至羨慕平庸勞碌的司機老添。每天下班後,有家可回,有人真心以待。
勖嘉禮抱緊懷裡溫軟的小姑娘,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覺得冷。
鍾之夏把頭埋在他肩膀上,「勖嘉禮,你可以愛我嗎?」
「可以。」他吻她,「我正在愛你。」
她躲開,捧著他的臉,逼著他看著她回答:「你什麼時候帶我回西苔島。」
「明天。」
勖嘉禮還是忍不住,強行低頭親她,邊親邊說:「因為晚上有個小型音樂會,我想你應該願意參加。」
鍾之夏哪裡抵抗得住。很快變成擁吻。
……
磨蹭到臨近傍晚他們才一起沖了澡,換好衣服。
勖嘉禮叫人準備的是隆重又端莊的晚禮服,鍾之夏被帶出了緊張感,拉著他的衣角問:「勖先生,那是個什麼樣的音樂會,都、都有哪些人參加?」
她沒有嘗試過參加這種圈子的私人音樂會。
勖嘉禮笑著牽起她的手,握住,「別擔心。我給你伴奏。」
她瞬間歡喜:「真的?那我就不怕了。」
勖嘉禮也笑,「這麼開心?」
鍾之夏聽過他彈琴,其實他不做「霸總」的話,真的可以去做一個鋼琴家,過浪漫純粹的日子。只是看起來,他從未有過這種設想。
怕觸動他不為人知的傷心處,她刻意避談「你鋼琴談得很好」這個話題,鄭重地點點頭,笑說:「您答應為我伴奏,是我的榮幸。」
「萬一我彈砸了……」
他語氣非常落寞,鍾之夏臉色一變,但抬頭看他時,是笑著的:「萬一我拉劈叉了……」
勖嘉禮親了親她手指:「你拉得很好,怎麼可能會劈叉。」
鍾之夏假裝憂慮:「可我曾經拉劈叉過。」
「一次失誤不代表一輩子都失誤,而且臺下那些人其實根本聽不懂古典音樂,只是為了附庸風雅。現場請來的樂團素質很高,即便有失誤,他們也能救場」他給了他一個安慰、鼓勵的擁抱。
她趁機勾住他指尖,笑吟吟地看著他的眼睛,「您說的對。反正他們不懂,我們不能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我們要精神煥發,信心百倍。」
勖嘉禮揉揉她頭髮。心裡知道,其實她平時不是這麼活潑的個性,說不出這麼樂天派的話。她應該是看出了什麼。
他點點頭:「嗯。」
戴婉儀確實只是出於嫉恨,才到處宣傳他在比賽中彈砸了。他拿了獎的,但他保持緘默,沒有否認。那時他年少,害怕失去家。
第12章 懸崖和鳶尾
這是一場小型私人音樂會,在海邊紙醉金迷的白色城堡裡舉行。那座始建於20世紀初的豪宅,擁有金碧輝煌的派對舞廳。
黑色鏤空鐵門被緩緩開啟,汽車繼續向前。
莊嚴恢弘、精美規範的花園裡綠樹成蔭,視野開闊;白色羅馬柱上開滿薔薇,遠處城堡的牆壁上爬著常春藤。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