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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的主線任務僅僅是要求他們活過三天,所以暫時他們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但一直待在這座詭異的莊園裡很可能不知不覺就死了,多數玩家還是出門,在鎮上打聽這個夢境的背景。試圖尋找塗夢者的身份。
殷流明和遲夕也一起出了門。
遲夕皺眉看著不請自來的米安培:「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我覺得我和你們有緣份。」米安培一點都不臉紅,「其他人都不搭理我,我好寂寞。」
殷流明確實看到米安培和每一個玩家都搭訕,有一肚子裝不下的話——絕大多數玩家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然後謹慎地保持距離。
除了他。
「殷哥把我的腰弄傷了,衣服也弄破了,陪我說說話也是應該的嘛。」
遲夕震驚地看著殷流明。
殷流明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不小心撞到他了——我是直男。」
遲夕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米安培想起昨晚看到的場景,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用一副「我懂」的眼神看著殷流明。
殷流明決定不理他,轉頭去看小鎮上的鎮民。
這座小鎮說是鎮子,其實面積很小,幾乎可以被稱作漁村。
它三面環山一面靠海,房屋基本都是木製,油漆斑駁、頗為陳舊。大部分人家門口都掛著一個拳頭大的木雕,仔細看上去是一條翹著尾巴的魚。
一路上基本見不到幾個人,確實荒涼得有些嚇人。
偶爾有幾戶人在視窗,看到他們這些玩家過來,立刻就關窗拉窗簾。
米安培道:「這些鎮民好像很怕我們誒。」
遲夕有些不滿地嘟囔:「這我們怎麼打聽?」
殷流明道:「有人不怕。」
「誰?」
殷流明轉過一棟陳舊的木屋,指了指前面:「他。」
米安培看過去,恍然大悟:「那個拎燈的傢伙!」
提燈人靠在漁網架旁,慢悠悠地喝著烈酒,看到殷流明三人過來,醉醺醺地打招呼:「你們還活著呢。」
米安培吃驚:「老伯,你早知道莊園裡有危險,怎麼不告訴我們?」
提燈人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畏懼,眼神也清醒了些:「夫人的事情,我們哪裡敢多管?」
殷流明開口道:「索拉瑞夫人是什麼人?」
「索拉瑞夫人……」提燈人皺紋更深,猶豫了好一會,才嘆口氣,「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無知無畏。也好,我跟你們說說。
「索拉瑞家是咱們索拉瑞鎮土生土長的貴族,也一直擔任著鎮長——索拉瑞夫人是上一任索拉瑞男爵的小女兒,年幼時嫁去了國外,前幾年才回來,據說丈夫死了很傷心,所以回來故鄉繼承爵位。現在這座索拉瑞莊園也是她搬回來之後翻修的。」
米安培嘀咕:「聽起來很正常啊?」
提燈人擺擺手:「自從索拉瑞莊園翻修、夫人搬進去之後,莊園內就開始頻繁出現僕人失蹤的情況,而且連屍首都找不到。我們索拉瑞鎮代代相傳,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將屍體置於獨木舟送入海洋,人就能夠藉助魚神的力量重生……結果去莊園工作的僕人,連屍體都找不到。」
米安培饒有興趣:「海葬嗎?能不能詳細介紹一下?」
「你閉嘴!」
遲夕終於插上話,把米安培擠到一邊去,「老伯,您再說說索拉瑞夫人?」
「哦,夫人啊……」提燈人喝了一口酒,打了個刺鼻的酒嗝,神秘地道,「你們猜猜夫人現在多大年紀?」
遲夕不確定地回憶了一下:「二三十歲?」
提燈人笑呵呵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