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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喻從小性格就比較軟，又乖又聽話的，有時候受了委屈怕我們擔心，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躲著偷偷哭，懂事到令人心疼。」

裴冽開口，慢慢說著桑喻小時候的事，霍厭漫不經心的表情頓了頓，垂眸沒有反應，身側的手動了動，掀起眼皮看看能不能裴冽一眼，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還記得有一次，隔壁鄰居家的小孩搶了她的糖，還說了一些不好的話，那個時候我們三個都特別忙，她為了不讓我們擔心，愣是沒透露半個字。」

「要不是後來我突然回來看到那臭小子欺負小喻，我們還蒙在鼓裡。」

裴冽說著，不住的搖搖頭，嘴角不自覺帶上一抹笑，臉上多了幾分心疼。

桑喻從小就精緻，像個洋娃娃似的，唇紅齒白又單純嬌軟的小姑娘，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那是被千嬌百寵長大的姑娘。

可是偏偏這樣的桑喻，從小就懂事，偶爾撒嬌都透著一股小心翼翼。

隨著裴冽的話，霍厭大腦裡似乎能拼湊出一個小孩子，乖乖軟軟的姑娘懂事的站在一邊，嘴角掛著最是純真無邪的笑容，彷彿能把人融化一般。

他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淡漠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溫度，裴冽看了他一眼，繼續開口，「小喻小時候吃過太多苦了，所以我們三個，恨不得把最好的給她，只喜歡她一輩子平安喜樂。」

「霍厭，既然小喻選擇你，我們做哥哥的也只有支援，小喻不是一個人，她有我們，如果以後你欺負她了，讓她哭了，我們三個誰也不會放過你。」

說到這裡，裴冽聲音冷了幾度，臉上嚴肅語氣裡透著威脅，目光直直對上霍厭。

「霍家家大業大，但是如果小喻委屈了，拼盡全力，我們也絕對會為了小喻討個公道。」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霍厭出聲，如同他對桑行禹保證的那樣對裴冽開口，「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裴冽深呼吸一口氣，笑了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說完，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別開目光，有些尷尬的警告，「還有一件事，小喻還小……我暫時沒有當舅舅的打算，聽到沒。」

「……」

霍厭手指一僵，冷眸看向裴冽，眉梢跳了跳，不帶感情開口，「這點我比你清楚。」

「那就好。」

說完該說的，兩個人也沒什麼可交流的了，裴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兩個人經此一事，算是和解了。

裴冽去處理自己的事，霍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多久，走廊裡響起一道若有若無的笑聲，輕得讓人難以察覺。

霍厭轉身，打算回病房去陪著桑喻。走到轉角處的時候，被一隻手攔住，桑行揚從拐角走出來，臉上冷冰冰的，「我有話跟你說。」

霍厭腳步停下，垂下目光，「什麼事。」

「你是什麼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別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霍厭冷眸一凝，沒有開口。桑行揚冷淡的眉眼瞬間添了幾分戾氣，「你這樣的人待在小喻身邊，只會給她帶來不幸。」

「你總不能這麼自私，難得要小喻跟著你一起受苦？」

「說完了麼？」

霍厭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冷淡不減，桑行揚一噎，霍厭沒再開口，單手插在兜裡，繞開他直接回到病房。

桑行揚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眸沉下，手攥得越來越近。額上青筋凸起，整個人彷彿籠罩著一層壓抑。

——

霍厭回到病房，卻見原本該睡覺的人又坐起來，拿著電腦敲著程式碼。

桑喻盯著電腦螢幕，聽到動靜才從螢幕面前移開目光，看見是霍厭彎著眼睛，「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