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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沈虞拉了拉溫折的袖子,滿臉哀求:「我真的想洗頭。」
「你知道,仙女三天不能洗頭該有多痛苦嗎?」
溫折視線觸及到她後腦,默默移開。沈虞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後腦大半頭髮被剃掉的事實。
他輕咳一聲,「醫生說,傷口還沒結痂,不能洗。」
沈虞:「……」
她苦下臉,伸手想去觸碰後腦:「可明明醫生也說,是普通撞傷啊。」
前天腦ct結果下來時,沈虞還切身實地地緊張了許久,生怕醫生能看出她恢復記憶。
但好在,醫生只說明瞭傷勢,並叮囑傷處七天不要碰水。
「不許。」溫折直接否決了她的提議,轉身坐回去處理工作。
沈虞懊惱地嗷嗚了一聲,百無聊賴地躺回去。
「沈!彎!彎!」她盯著天花板,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溫折正在和袁朝交接工作,電腦螢幕上是沈氏金融近些年的財報,和這些年投資的幾個重點專案。其中,袁朝重點標紅了幾個專案,說明裡面大有名堂可做。
沈氏金融吃了最早的一批紅利,天使輪投了幾個現今大名鼎鼎的上市公司,狠賺了一筆。但後續的發展一直平平,數次投資入不敷出,年報年年虧空。
可以說,沈光耀沒有經商頭腦,早年的成功全靠沈虞外祖父的提攜和人脈。
就這樣資質平平,優柔寡斷的一個人,極好面子,最恨外人說他「鳳凰男」「攀高枝」,把面子看得比誰都重,可惜幹得儘是讓人不恥的事。
溫折眼中暗芒一閃而過,發訊息給袁朝:「繼續查。」
安靜的病房傳來敲門聲,沈虞偏頭看過去,看見周憲推門進來。
她連忙直起身:「舅舅。」
周憲目光從沈虞面上一掃而過,皺眉:「怎麼弄成這樣?」
他又病房裡的另一個人,「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眼看著周憲一來就是興師問罪,沈虞連忙解釋:「舅舅,和他沒關係,是我…」
溫折卻打斷她,站起身,道:「舅舅,是我的錯。」
?誰是你舅舅?
周憲徑直找椅子坐下,他昨天才從外地出差回來,今天便來了醫院。
滿肚子吐槽沒說出口,便見剛剛還坐在桌前的男人,宣誓主權般走到病床邊上,和沈虞同一戰線,語氣似乎很真摯:「這次是我沒保護好小虞,讓她出了意外。」
「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也不會讓小虞白受了這次的委屈。」
「舅舅工作繁忙,很抱歉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以後我一定照顧好小虞,勢必讓你放心。」
周憲:「……」
潛臺詞就是沈虞他來管,你有多遠滾多遠去?
他盯著溫折看了好一會。想起自己一開始就不願和這人打交道,果然,能屈能伸,比想像中還難纏。
良久。
周憲冷笑一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是馬良嗎這麼會畫餅?」
沈虞自是知道周憲這張嘴有多麼毒舌,是實實在在地,能把人懟到自閉。
但溫折的心理素質顯然比她想像的好,非但不惱,還好聲好氣地做足了姿態:「是不是畫餅,時間會證明一切。」
周憲見不得他這副模樣,嘲道:「我看了八年的外甥女,憑什麼交給你?」
溫折:「因為小虞選擇了我作為她的男朋友。」
周憲還欲發作,突然,病房門再次被人敲醒。
看清來人,周憲滿肚子的陰陽怪氣當即轉移了目標,他輕呵一聲:「喲,沈總?什麼風把日理萬機的您給吹來了?」
「保釋的手續挺複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