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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
溫折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大禮堂。」
下午過去了大半,太陽已至西山,落下金黃的餘暉。
蘇中的大禮堂在操場旁,是校內最大的一個建築。大禮堂應該在近年剛剛翻修過,從外面看,氣勢恢宏,算是全校唯一配得上蘇中百年名校這個名頭的地方。
學生們都在上課,學校最近也沒什麼大型演出活動,故而整個大禮堂空無一人。
展廳內錯落著成排的座位,高高的呈包圍狀圈住最中心的舞臺。
沈虞四處打量著,道:「這兒還沒怎麼變,大得離譜。」她伸手指向最中心的舞臺,「我以前在那表演過,一抬眼,黑壓壓的全是人,緊張得要死。」
「緊張?」溫折看她。
沈虞想起了自己以前演出的經歷,「有一年聯歡晚會,我報了個節目,吉他獨奏。」
「我以前都是怎麼隨性怎麼來,結果當天看臺烏壓壓全是人,我嚇得差點忘詞。」
溫折邊彎唇笑,邊牽著沈虞往下走,一步步走到看臺前。
諾大的舞臺上,排放著不少備用的樂器。
鋼琴,二胡,吉他都有。
溫折目光落在那把吉他上,狀似不經意問:「你還記得,你當時唱的是哪首歌嗎?」
「唱的哪首歌?」沈虞愣了下,在紛雜的記憶中翻找著,良久,她擰著眉,非常不確定地回答:「好像是《pretty boy》?」
溫折伸手拿過那把吉他,指尖輕輕撥動著音弦,聞言看她一眼,「還記得為什麼唱這首嗎。」
「不記得了。」沈虞聳肩,「可能剛好喜歡吧。」
「能再唱一遍嗎?」溫折突然問:「再為我唱一遍。」
「你想聽啊?」沈虞熟稔地拿過吉他,姿態閒散地往臺上一坐,「可以啊,你等我找找樂譜啊。」
她翻出手機,下了樂譜,隨後點了點頭,「還行,不算難。」
沈虞邊低頭試音,邊調整著試音夾的位置。
弄完,她指尖撥弄著音弦,清了清嗓子,正欲唱,一抬眼便看見一直深深盯著她的溫折,卡了下殼。
不知怎麼,她有些緊張,於是揮揮手,指著觀眾席:「你坐那兒去。」
溫折難得好脾氣,配合著坐在了正對著沈虞的觀眾席上。
吉他彈出舒緩的前調,一點點,似在訴說著最為青澀的少女心事。
溫折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臺,曾經滿座喧譁的看臺,現今只餘他一人,第二次聽沈虞為他唱這首歌。
八年前聯歡會前,少女曾攔住他。
「我要在全校前和你表白。」
他攔住她,「你別亂來。」
「你放心,不會亂來。」她張揚地笑:「但勢必要你永生難忘。」
後來,她的確做到了。萬眾矚目下,她唱了這首《pretty boy》。
無人知曉,卻人人都聽到,那是她在向他表白。
然後,閃耀了溫折一整個青春,被他珍藏了很多很多年。
「oh y pretty pretty boy i love you
like i never ever loved no one before you
pretty pretty boy of e
jt tell you love too」
一曲畢,女人停下甜美的嗓音,收了調。
二十五歲的沈虞坐在舞臺上,眸中些許忐忑,些許緊張,望向她唯一的觀眾。
她跳下舞臺,朝溫折走去:「喜歡嗎?」
男人眼神深邃,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