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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不信。」
「你……」
「略略略。」
許淼抹了把臉,扭頭看向自家程武。程武是他們的隊長,專案組的最高話事人,要不要跟楊紀清爭玉佩,還是交給隊長決定吧。
程武帶來的兩名隊員,也立即跟著齊齊看向程武,眼神裡充滿了對隊長的期待。
程武:「……」你們不敢跟楊家老祖宗爭,我就敢嗎?
他也不認為特殊刑案局總部沒能力保住睚眥玉佩,但楊紀清不願意交出來,他也真拿對方沒辦法。
之前跟楊紀清爭韓澤,要不是楊紀清有想跟他們合作的意思,他是帶不走韓澤的。這次楊紀清完全沒有要談條件的意思,他要拿到睚眥玉佩,那隻能跟對方動手——想想任朝瀾在城牆上射出的那兩箭,動手他們也可能打不過。
再說,現在他並不想跟楊紀清撕破臉皮。楊紀清手上還有他沒拿到的線索,在追查斬字令一案上,他也需要楊紀清他們的協助。以前的自己或許會堅持回收物證,但現在他——只要斬字令一案能夠早日告破,他什麼都可以讓步。
「這玉佩是因為任先生那兩箭拿到的,我們就不爭了。」程武推了推眼鏡,無視自家隊員的失落。
現在是五月中旬,立夏已過,但z市還沒有真正熱起來。在這種傾盆大雨的夜裡,穿著濕透的衣服,在城門底下吹著風還是冷得叫人有些受不住。
「話聊完了,氣也緩過來了,也該去收尾了。」楊紀清隨便擦了一下頭髮,把毛巾扔給楊一樂,拒絕了其他人的跟隨,就和任朝瀾一起去防空洞處理龍脈了。
龍脈被鎮,於國運不利,楊紀清他們要做的自然是將被鎮壓的龍脈釋放出來。
要鎮住一條龍脈不是一件輕鬆的,所以斬字會在一個景區鎮住龍脈後,沒有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因為轉移過程很可能會被龍脈掙脫。反之,要解開鎮封龍脈的封印也不是那麼一件簡單的事。
楊紀清和任朝瀾在防空洞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外面警車和救護車先後抵達,把屍體和傷員分別安頓進了車裡,又圈了唐民川的死亡現場後,兩人才破除鎮封,將龍脈釋放出來。
龍脈被釋放的下一瞬間,外面的人隱約聽到一聲低沉的龍吟,隨後看到有雲霧從老城牆內穿牆而出,在城內盤旋一週之後,直衝雲霄。
傾盆的暴雨,在雲霧衝上雲端後迅速轉為小雨。再少頃,雨水漸消,露出了布滿星子的夜空。
楊紀清和任朝瀾從展館大門出來,走出城門,仰頭看到的就是滿天的繁星。
「這是來自龍脈的感謝嗎?」現場人多,蔣叢又躲進了楊一樂的衣服,扒著拉鏈看天。
「什麼感謝?龍脈只是運勢的凝聚體,沒有靈智的,這只是它們流轉的自然現象。」
楊紀清說完,微微一頓。
說到感謝,他今晚應該好好謝謝任朝瀾。要是任朝瀾沒有出手,他們根本抓不住唐民川。
楊紀清偏頭看向身旁頎長挺拔的身影。
任朝瀾正仰著頭看星空,下顎線和前頸線因為仰頭的動作被拉直,露出冷峻的弧線和性感的喉結。楊紀清的視線描過下顎線,落在對方的喉結上,突然之間就忘了開口。
「怎麼了?」任朝瀾察覺到楊紀清的目光,低下下顎,扭頭看他。
「哦,想跟你說聲謝謝。」楊紀清偏開視線,撓了撓莫名有些發燙的面頰,「我常聽人說,任家家主騎射了得,今天算是開了眼了。要是沒有你在,那唐民川多半是抓不住的。」
楊紀清說著,又忍不住側頭看向任朝瀾,眉眼帶笑道,「你還真是相當可靠,也難怪當年任家上下都那麼依賴你。」
「我並不喜歡任家人對我的依賴。」任朝瀾湊近楊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