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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解開了吧,但是你好像將錯就錯開始擺爛,強迫到底。」
兩個人隔著一層窗戶紙心照不宣,凌青還在稱職地表演自己的旁觀角色,裝出自己也不是很瞭解實情的樣子。
易成禮抹了把臉,喃喃道:「這個情況換到現實我得判幾年?」
「那我不知道,以後有機會你可以諮詢一下律師。」凌青看著他一臉茫然忍不住一笑,好心建議說:「我們曼哈屯好像就有業主是律師。」
易成禮真情實感道了句謝,沉默兩秒鐘又問:「那究竟是誰想殺我呢?而我又殺了誰?」
凌青正要開口,易成禮卻抬起手示意他先不要開口,他盤著腿格嘰格嘰兩下,短暫進入了聰明的一休狀態,然後頓悟了。
他看向凌青,聲音有一些顫抖:「難道要殺我的人,就是現在曼哈屯外來戶中唯一一個沒有特長的力工,我的老同學連德華?」
凌青拿起面前的勺子敲了一下水杯,發出「叮——」的一聲。
「恭喜你,已經學會搶答了!」
易成禮捂著頭仔細對比了一下自己和連德華的戰鬥力,如果自己屬於a,那連德華就屬於b-,就算碰瓷碎的也是他不是自己。
他自信開口道:「那連翰一個人肯定沒有成功。」
「他們是兩個人,還有那個張凌宇。」凌青指正他的話,「不過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成功,而且現在張凌宇已經變成喪屍中的一個了,你不必擔心。」
易成禮大手一揮,語氣有點狂:「沒事,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一定夠我打。」
「可是你被連德華捅了一刀誒,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凌青承認自己這句話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在末世求生中摸爬滾打,夢裡的剪刀手連德華同現在的曼哈屯力工連德華絕不是一個物種,他作為易成禮的左護法,手下喪屍亡魂無數,絕非浪得虛名。
當時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如果不是易成禮反應及時,反手就對著連翰一記左勾拳加右勾拳,惹毛他的人有危險,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勝誰負。
「不過是小刀,捅得不深,要不然你也沒了。」凌青道。
易成禮這時候終於懂,為什麼凌青對第一次見面的連翰非常戒備,還讓自己小心一點。
搞了半天這個濃眉大眼的連德華是內鬼,耍花刀背後捅人。易成禮越想臉色越陰沉,低聲開口道:「明天我要給連德華多安排點活,讓他忙起來就沒有時間去想什麼陰謀詭計了。」
凌青:「那你這不是純粹的遷怒。」
「我這叫防範於未然,我還是覺得人心向善的。」易成禮表示自己也是為連德華好,他一個把湯臣二品掛在嘴邊不知人間疾苦的富二代,脫離人民群眾已經很久了,現在就應該腳踏實地好好感受一下勞動人民的辛苦。
凌青哼了一聲,心想這點易成禮這一點確實是和夢裡不一樣,夢裡這個男的開口就是他對人類很失望。
易成禮:「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們要殺我呢?」
「這個我怎麼知道?可能是積怨已久,加上自己也想當老大吧。」凌青頓了頓,「而且你在夢裡的脾氣也跟現在不一樣,不光他們兩個怕你,別的人也挺怕你。」
易成禮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吧,我又不是我大哥那個死喪臉,我脾氣很好的。」易成禮說著一頓,決定還是實事求是,「起碼在別人惹我之前,我是個好人。」
「人都是會變的。」凌青輕聲說:「聽他們說你之前去救人的時候,被救下的人把你從車上推下來了……」
凌青記得易成禮是笑著跟自己說起這些事,像是那個腳扭傷坐在地上經歷過絕望的人不是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