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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冷了眉目,「所以,你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別出門?」
阿升點頭,臉上有一絲劫後餘生地慶幸,「蓉姐,多虧了你之前有遠見,讓我買通了秦霜的保姆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否則,今天恐怕要出大事了。」
我目光一黯,眉梢眼角都跟著沉了下來,「凡事未雨綢繆總是對的,只不過,我不曾想秦霜會做出如此瘋癲之事。」
阿升應著,頓了頓,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我將這一細微看進眼裡,讓他有話就說。
阿升這才道:「蓉姐,我剛才給您打電話,嚴總也在,如果他要是問我……」
恰時保姆給我端來了紅棗紅糖姜水,我接過來喝了一口,語氣之間沒有一絲波瀾,「如果嚴筠問你,你就實話實說。」
阿升微微有些詫異,「連咱們買通了秦霜的保姆這種事也可以說嗎?」
我點頭,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嚴筠予我們不是外人,他不會怪罪的。」
我頓了頓,又繼續道:「你給我盯好秦霜那邊,不管是死是活,我要聽個結果。」
阿升點頭稱是。
我凝神看向窗外,院子裡的銀色賓利車已經被拖車拖走,只剩下了草坪上的一片狼藉。
我看了良久,心下越來越悶。
我繼而斂了眼眸,語氣生冷,「留意著房子,有合適的告訴我。」
阿升怔了下,「蓉姐,你要換房子?」
我不可置否,「這裡髒了,我覺得晦氣。」
阿升心下瞭然,然後恭敬應下。
第32章
當天晚上醫院那邊傳來訊息, 說秦霜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還昏迷不醒。
這個結果倒也在我意料之中,正所謂,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秦霜還真不愧是個禍害。
但話又說回來了,秦霜這個樣子,不管有病沒病,反正對外是精神失常。既然如此, 秦霜就是精/神/病, 她想殺/人殺/人,想放火放火, 她今天能開車撞人,明天就能拿刀砍人。我把這麼一個禍害留在身邊, 我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我無聲嘆了口氣,當晚一夜未眠。
嚴筠是凌晨三四點才回來的。
他推門進屋時 , 我正躺在床上琢磨著怎麼收拾秦霜,連他什麼時候t 上了床我都沒有察覺。
他從後面抱住我,我驚了下, 一抬胳膊的空檔看清嚴筠的臉,腦子頓時也清明瞭幾分。
他詫異我還沒有睡, 問我怎麼了?
我瞥見我那包紮的胳膊,扯謊說胳膊疼, 睡不著。
嚴筠倒是不疑有他, 心疼地看了看我的胳膊,語氣也放柔了些, 「你何必為了她去受這樣的罪。」
我繼而從床上坐起來, 語氣淡淡的, 「我不是為了她,我是為了我自己。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我都不想讓她死在我的家裡。」
嚴筠又將我擁入懷中,抱得很緊,「對不起蓉蓉,等秦霜康復後,我立刻把她送回精/神/病/院。」
我聞言微不可查地嗯了聲。
他平靜沉默回望我,夜色裡,他的眼睛不肯模糊半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我保證。」
我垂著眼眸,說知道了。
當天晚上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已經忘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中午。
我迷迷糊糊伸手摸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但被子上還有餘溫。
我繼而起床,洗漱了一把就下樓找他。
嚴筠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因為離得遠,我並不能聽到對方的說話聲。
嚴筠在最後結束時說:「那我晚點去醫院。」
我便隱約猜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