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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不錯,女人難,可這都是命裡定好了的,那是長生天定下來規矩,誰也改不了的,你要是想活著啊,還是自己仔細些著好……」
沈嬈躬了躬身:「謝太皇太后提點,奴婢定當謹言慎行。但長生天至高無上,不會看著自己的子民永遠受苦的,也許再過上個百年,咱們也能讀書、也能養家,不必再指望著誰過日子。」
她這話叫太皇太后聽了,心裡一陣敞亮。
真心實意還是虛言,活到這個歲數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那丫頭說的這樣懇切,好像跟親眼見過似的,聽著她講,自己就好像也瞧見了一樣。
「這丫頭你看如何。」
臨睡前,太皇太后終於像自己的心腹問出了這句話。
蘇麻喇姑笑著給她掖了掖被角,跟六十年前在氈房裡的情景一模一樣。
「人老嘍,連個小丫頭都說不過了。」也只有她敢這樣奚落她。
太皇太后也笑了:「怎麼說不過,不過是……呵,她的話我聽著新鮮,雖然離經叛道了些,但以前沒聽過,這第一回 聽,心裡還挺舒坦的。」
皇上不是先帝,真鬧得那個地步,他絕不會放下手中的權力,甚至還會更好地利
「呵呵,」蘇麻喇姑跟著笑,「瞧著也像是個沒壽數的,就這麼著吧……」
平心而論,蘇麻喇姑是不想太皇太后深摻和皇上的事兒的,一個是她年歲在這兒,不論喜怒,都對身子不好,再者說,皇上親政多年,早不是當年那個可以隨意擺弄的小男孩了。
不是說皇上不孝順太皇太后,可畢竟隔著一輩,就是親兒子又如何,不是也照樣為了個女人跟親額娘鬧翻了嗎?
只要想到那種可能,蘇麻喇姑就覺得膽寒,因此,話裡話外勸著太皇太后別再管皇上這事兒了。
不過是多個伺候的人罷了,姓什麼有什麼要緊。
太皇太后也明白她的意思,這輩子,只有蘇麻喇姑事事以她為先。
太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不管啦,也管不動嘍」
拽了拽身上的錦被,又捂著嘴笑了起來,太皇太后促狹地說道:「而且吧,她弄得那個叫什麼,什麼茶浮什麼雪的,還真挺好吃的。」
「哈哈哈哈,那格格下回可得給奴婢也叫上一盞嘗嘗。」
作者有話說:
白玉嵌寶描金的蓋碗,碗口狀若蓮花。化用《古代精美器具》中的介紹
第5章
那天,從慈寧宮回去的路上,沈嬈覺得特別的冷,開始她還以為是因為快要落雪了所以天格外寒些,可直到回了房,她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己的裡衣早都濕透了。
就是之前在御茶房做使喚宮女,成日搬細料的時候都沒這麼累過,沈嬈攤在床上懶懶地想著。
可還沒等她喘口氣的功夫,門就被敲響了,皇上宣她進殿伺候。
沈嬈一句粗口憋在心裡,恨不得直接抗旨算了,反正今日份作死也不差這一回了。
不過身體還是先大腦一步,乖乖爬起來,整理儀容然後邁著規矩的步伐往正殿去了,沈嬈對康熙總有種莫名的恐懼,大概是因為她一點也看不透他吧。
「不錯嘛。」
這會的康熙看上去心情很好,他沒像往日那樣,伏於案前,只在批摺子累了的空檔才跟她說幾句話,說話時甚至連眼都不抬。
這會,他什麼旁的事兒也沒做,一雙濃黑的眼眸直直地鎖在了沈饒身上,他的臉離她挺翹的鼻尖不到三寸,圍著她來來回迴繞了好幾圈,從上到下好好看了個遍。
沈嬈前世就母胎lo,這輩子又穿到了禮教森嚴的清朝,饒是鄂漢家的教育方式再奇葩,也不會真的搞個男人來給她練習,這還是沈嬈第一次和一個成年男子,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