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那你沒了清白……」
「我的清白不應該在我的身體上,而是在我的靈魂裡。清白是衡量做人做事的標準,不是做|愛的。」
衛秋歌長在山東,這樣的說法她是頭一回聽到。光是「做|愛」兩個字被這樣坦坦蕩蕩地說出來,都讓她恨不能關上自己的耳朵。
「可是女孩……」
「女孩怎麼了?女孩就吃虧了?女孩就是被睡的那一個?」
「不是嗎?」沒有經驗的衛秋歌自然不懂她這番言論。
「秋歌,你愛一個人的時候,愛就是愛,如果是希望付出能有所回報才去愛,那這就不是愛,這叫交易。而你的身體,只是你靈魂的延伸,因為你的靈魂太過於渴求另一個靈魂,所以你的身體才會採取行動。你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受自己支配的,令自己愉悅的,怎麼能談得上是吃虧?」
「可是女孩子如果不潔身自好……」
「潔身自好為什麼要變成專門給女孩子用的詞?如果你不是處女了,那個人就不愛你了,那他愛的是你嗎?」華笙看著這個小古板,耐心教育道。
「可是如果我愛他,卻和別人……」
「你喜歡吃獅子頭,難道沒吃過獅子頭前就不許吃東西了?」
「這和吃東西不一樣吧?」
「怎麼不一樣,老祖宗的話,食色性也。」
「我語文不好,可我覺得這話不是這麼翻譯的……」
「反正你現在腦子裡太多傳統的糟粕,你需要多吸收吸收不同的觀點。我也不是說我的觀點就是絕對正確的,可是這是我看待這個世界和性的方式,我沒有傷害別人,別人沒資格教我。當然,我也沒資格教你,你去找你自己覺得舒服的就好。」
「好。」衛秋歌老實地點點頭。衝擊勁兒太大,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華笙最後總結道:「好了,反正我之所以轉學就是因為我做了這麼一件我自認為沒什麼錯的事情。」
「那,那個男孩呢?」
「他走了,離開北京了。」
「啊?」
「他不是特別勇敢,所以他爸媽替他做了決定。」
「那你打算怎麼辦?」衛秋歌擔心的問道。
「秋歌,你還會繼續和我做朋友嗎?」華笙試探地小心。
「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衛秋歌拉住了華笙的手,「華笙,你別怕。」
華笙一臉茫然:「我怕什麼?」
「她們的那些閒話?」衛秋歌出聲提醒。
「我不怕啊。」華笙毫不猶疑地回答。
「啊?那你翹課是因為?」
「因為我又想到了他,就突然特別難過。」華笙回答道,「當然,也有一點點因為被人知道這件事的丟臉,但是這種丟臉倒也不是不能克服的。」
衛秋歌看著華笙,心底生出了一絲敬佩。人言可畏,青春期的人言尤甚。華笙的世界都在被周圍的你一言我一語摧殘著,殘垣斷壁中,衛秋歌本以為她會同自己一樣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被痛擊,被傷害,直到整個脊樑骨都折斷在地下。可她就在頹敗之中,任憑周圍傾頹,只黯然地哀悼著那一朵謝掉的花,她年少的愛情。
「華笙,你真厲害。」
「嗯?」
「沒事。」衛秋歌再次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試圖在她身上尋找自己不曾擁有過的堅定力量。
「秋歌,要是說怕的話,我是有一點害怕你會不理解,然後不想和我做朋友了。」華笙真誠地說道,「我知道你不一定認可我的想法,但是我們可以求同存異,我也不會逼你接受我的想法的,我很喜歡和你做朋友,你……你覺得呢?」天不怕地不怕的華笙,在說這話時口吻中帶著小心,讓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