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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控制,地火瞬間燃燒起來,但,畢竟只是一小縷殘留之物,自是不能同真正的地火相提並論,將冰棺和屍身一同燒毀後,也逐漸熄滅。
殷德義看著那堆已然被燒的所剩無幾的殘渣,眼中從充滿期望,到逐漸暗淡失望。
可就在他快要放棄之時,一隻蝴蝶從塵土中掙扎著鑽了出來,拍了拍翅膀,慢慢飛了起來,落在殷德義的掌心上。
「這是,鳳兒?」
「谷主,你別開玩笑了,少谷主怎麼可能會變成一隻蝴蝶?」
殷德義臉上表情突然變得複雜,隨後將往事緩緩道來:「鳳兒的母親,其實是一隻蝶妖,在我出谷歷練時,遇到了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我一眼就愛上了她,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可是,就在我想帶她回日月谷,請求師尊證婚時,她卻突然消失不見,半年後,我的房門外,便多了一個嬰孩。」
「我看到鳳兒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我們的孩子,我也是在鳳兒逐漸長大後才知曉,當初我愛的那個她,其實是個妖。
我試過去找她,但一直杳無音信,直到師尊要我繼承谷主之位,才勒令我收心,不許再找。」
大護法完全沒有想到殷德義竟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震驚得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韓璋對他的那些情愛之事並不感興趣,只繼續說道:「他死之前,曾服下我的血,所以才保住一條命,但從今以後,他只能成為妖修,日月谷不適合他修行,最好儘快帶他去妖界。」
那隻蝴蝶似乎能聽明白他的話,在殷德義身邊不斷徘迴,不願離去。
殷德義小心翼翼地撫摸它的翅膀,臉上儘是父親對孩子的關愛,「鳳兒,去吧,我們父子倆,終會有再見之時。」
隨後,他強忍著淚水,將小蝴蝶交給大護法,「阿大,好好照顧鳳兒。」
「谷主!」
「我雖是鳳兒的父親,更是日月谷的谷主,我身上,還有整個日月谷的責任,所以我不能離開,鳳兒,別怪父親,父親已經做錯了太多。」
殷德義本想跟二人道謝,卻發現,他們早已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也罷,日後總會有再見之日,阿大,你收拾收拾,明天就出發吧。」
「是,谷主。」
徐歲寧與韓璋,都算是無父無母之人,對這等場面沒有任何波瀾,更重要的是,徐歲寧身上的傷口,竟然開始潰爛。
他表現一如往常,沒讓任何人看穿,包括韓璋。
「你何時也讓殷鳳喝了你的血?」
「師尊,我沒想害他!」
徐歲寧聽到這話,竟是啞然失笑,「我何時說過你要害他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若真是濫殺無辜者,也不會成為小說主角。
韓璋見徐歲寧並未懷疑,鬆了口氣,解釋道:「他不是蕭任,我的血並不會讓他有何異常,但是,若是他有任何想害師尊的心思,我會讓他直接爆體而亡。」
這並非是個和平的世界,人心隔著肚皮,誰也不知道都是相似的人形的外表下,裝著怎樣妖魔詭異的心臟。
徐歲寧瞥見韓璋受傷的手已然恢復了原樣,看來,地火也擋不住滅神劍的魔氣。
說話間,二人已回到了小院中。
謝三娘立刻激動地跑過來,「師弟!師伯!你們終於回來了!」
祁琅也搖著扇子慢慢走了過來,伸手搭在徐歲寧的肩上,但他碰的那處,剛好有一處潰爛的傷口,徐歲寧的身體立刻僵硬了一下。
只有祁琅察覺到他的異樣。
徐歲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祁琅先是擰了擰眉,不著痕跡地移開手,指著韓璋驚奇地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