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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大護法手中的照魔鏡上。
就在鏡子上倒映出韓璋的臉時,院子外突然衝進來一名日月谷的弟子,神情急切地說道:「大護法,抓到兇手了!」
大護法也沒來得及檢視,自然也就沒看出,鏡中倒映的人臉,乃是魔相,他只連忙問道:「是誰?」
「是蕭任。」
「這不可能,蕭任雖說性格紈絝了些,但殺害少谷主的分明是個魔……」大護法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直到最後他才滿臉難以置信地問道:「蕭任是魔?」
前來告訴他這個訊息的弟子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我們在巡邏時,有人在熾陽山周圍發現一個形跡可疑之人,等我們將那人圍堵起來,才發現那人竟然是蕭任!不,他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他就是個魔!大護法,你快隨我去看看吧。」
「行,我這就去,」大護法走到門口又突然折了回來,走到連子墨面前,抱拳行禮,誠懇道:「連掌門,我們谷主痛失愛子,本應是蕭長老代為主持大局,但現在既然他的兒子有可能是殺害少谷主的兇手,能否請連掌門隨我一同前去,為我日月谷主持公道。」
「我卿陽宗現既為五大仙門之首,面對這種事,本尊自是責無旁貸。」
「多謝連掌門。」
臨走前,連子墨的眼神在眾人身上劃過,意味深長道:「日月谷出了此等大事,你們便在院中待著,莫要出去亂跑,給大護法添亂。」
「是,徒兒謹遵掌門師尊教誨。」
大護法已經快要熱淚盈眶了,連子墨此刻在他心中,無異於救世主般的存在。
待他們離開後,遲嚮明冷哼一聲,回了自己的屋子。
韓璋再也支撐不住,虛弱地往徐歲寧身上倒去,閉著眼睛,似是極為難受。
徐歲寧卻毫不留情地將其推開,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活該。」
韓璋睜開眼睛,臉上帶著笑意,哪有剛剛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是師尊瞭解我。」
「你故意接遲嚮明那一劍是為何?」
「我見他心魔太重,若是再不發洩一下,怕是要發瘋。」
徐歲寧望著他,眉梢微挑,說道:「你會有這麼好心?」
韓璋睫毛微顫,片刻後,他伸手,輕輕握住徐歲寧被風吹起的髮絲,說道:「他雖恨我,但現在卻是真心對待師尊,徒兒只是希望,這世上能多一個對師尊好的人。」若是他以後不在了……
嘭——
一聲巨響過後,兩人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祁琅裝作鎮定自若地模樣,拍拍屁股上的灰,搖著那把破扇子走了過來,「嘖嘖嘖,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結果你們呢,竟然在這談情說愛起來了。」
韓璋一個眼刀飛過去,祁琅照單全收,「你可不能揍我,我也是對你師尊好的人,對吧阿寧?」
徐歲寧面無表情,但眼裡的殺氣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韓璋臉皮薄,難得一次袒露心事竟還被人偷聽了去,一張臉燒得如同天邊的晚霞,走回房間,「嘭」地一聲關上門。
祁琅愈發放肆的笑聲,最終得來的是徐歲寧的重重一腳。
「啊喲,阿寧你這是過河拆橋啊,你可知你這徒弟終於開竅了,其中可是有我不少功勞呢。」
「你的功勞?那你的意思是還想來討賞?」
祁琅剛剛被那一腳踢得到現在都還疼,自是不敢再貧,忙笑著說道:「我們什麼關係啊,怎麼還會找你要,說回正事,你怎麼知道殺了殷鳳的就是蕭任?他又是怎麼變成魔的?」
徐歲寧揮手設了個結界後,才繼續說道:「我不知殷鳳是他的殺的,但他是魔,我確實是早就知曉,只要他是魔,日月谷的人就能把目光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