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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變成抱枕的賀飛雲:「……」
他嘆了一口氣,又嘆了一聲。罷了,講不通道理,至於是把謝潛強行扔回去,還是放棄這間房,他去睡隔壁……
但謝潛醉到這個地步,一個人……不會出什麼事吧?
誰知,片刻的猶豫,醉鬼又鬧出了新花樣。被褥被謝潛幾下撲騰,大半落到床邊,枕頭當然也沒能倖免,比原本的位置挪開了相當一段距離。而被藏在枕頭之下的物品,沒了遮掩,便堂而皇之地擺了出來,剛巧又被謝潛看到了。
他楞了一下,趴著不動去夠那摺好的字條。一下,兩下,沒夠著,便嫌賀飛雲的手臂礙事,費力扔到一旁,扔完又捂著腦袋叫道:「呀,頭好暈,唔,嘔,暈,讓孤緩緩……你別動!」一邊說著,一邊當真躺回原處去了。
賀飛雲正搖擺不定,謝潛一番自導自演自然被他看在眼裡,差點被逗樂了。
可謝潛渾然不知,躺回去仍不算完,接著哼哼唧唧道:「哎呀,怪了,怎麼躺著也好暈。難道這夢太美,遭了報應?」
賀飛雲:「你可消停會吧!」
謝潛眼一瞪,兇惡道:「那不行,孤還沒看字條呢!你別動啊——你等著!孤來看一眼!」說著,他閉上眼,咬著牙,在那附近摩挲了半天,總算把字條拿到了手,睜開眼睛,樂了:「嘿,閉眼就不暈了,剛才怎麼沒想到呢!」於是,他又閉上眼睛,「嗯?可閉眼孤怎麼看字?」再睜開。
賀飛雲忙了一天,回來的晚,並不比謝潛早發現枕頭下藏著東西。不過,字條雖然沒看,但是壓字條的那塊玉他卻眼熟得很,再加上早晨最後一個出門的又是謝潛,他連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得八九不離十,便冷眼旁觀,看謝潛如何繼續自導自演。
謝潛睜眼閉眼試了半天,沒試出多少眉目,只好暫且扔到腦後,將字條展開,只看了一眼,便沖賀飛雲挑釁地笑:「哎呦,堂堂飛鷹軍的賀大將軍,怎麼枕頭底下……還藏著春宮詞啊!!誰寫的,快快交代,該不能是將軍自己寫的吧——……」
賀飛雲:「……」
「不對,不該啊。這不是賀將軍的字……」謝潛臉色一變,將字條內容細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難看。
就當賀飛雲以為,謝潛已經認出這是他自己的字跡時,謝潛猛地一拍桌,暴怒道,「大膽!!是誰,竟敢在我將軍枕下放黃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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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潛:唉,孤醉了,下屬卻跑了,真好沒良心。
賀飛雲:來鬧我,你也是很有良心。
謝潛:那能一樣嗎?孤鬧你,和良心無關,而是因為孤的心在你這裡。
賀飛雲:哦,這樣的麼,那你還討什麼銀票?
謝潛:不是???這和銀票有什麼關係??放你那我怎麼放心……嗯?放心???
第40章 那一夜他
謝潛暴怒道:「大膽!!是誰,竟敢在我將軍枕下放黃詩!!」
此言一出,饒是定力頗深的賀飛雲,也不由破功笑了一聲。
然而謝潛罵完之後,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捂著額頭緩了好半天,等那股暈勁兒過去了,才繼續憤然暴起,將紙扔在地上踩了又踩,氣得腮幫子鼓得像金魚。可惜被酒意引來的眩暈一直持續,嚴重影響了謝郡王的發揮,他踩幾下,就不得不停下,抱著腦袋休息一會,再繼續,一而衰、再而竭,卻又不屈不撓地堅持要踩。賀飛雲忍笑忍得腹肌都快崩壞了,趕緊把人拉到床邊坐下,道:「好了好了,已踩壞了。」
謝潛氣喘吁吁,又覺得不能這樣算了,道:「這詩誰寫的?!一無是處,毫無文士清冷之風,儘是些下流之詞!賀將軍乃是不沾凡俗的清流,怎能容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