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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等到這醉鬼主動要求睡覺,賀飛雲求之不得,道:「行,你睡,趕緊睡。」
「……可是,孤生氣了,氣得睡不著啊。」謝潛嘀咕幾句,八爪魚似的盤過腿來,頭枕在賀飛雲肩上,樹袋熊似的掛著。掛著還不老實,又伸手再度去勾那玉石,夠了半天,還是差了毫釐,只將將抓住一絲石頭上掛的穗子。
他夠那穗子夠得專心,全身扭來扭曲,落座之處更是來回磨蹭,渾然不知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煩惱。賀飛雲被磨得渾身冒火,額角繃出不明顯的青筋,道:「……別動!」
快得就好似一瞬間,謝潛一下子沒支撐住平衡,斜著跌向前方。好巧不巧,正是賀飛雲料想不到的位置,更是他視線的死角。一縷帶著溫度的濡濕,斜斜地劃過皮質表面,撞歪了那原本遮住左眼的眼罩,而仍有些許餘溫,不經意似的,從顴骨滑落在鬢邊。
兩人同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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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桃:哎,將軍不出場有人惦記,我們這種沒人關注的小配角就算後半本都咔嚓了也不會有人惦記。
小袖:帶薪摸魚它不香嗎?這個節奏整本書恐怕只有郡王夫夫努力搞事業吧?
苟愈:他老公努力?怕不是努力討厭我吧。
小桃:處理軍務、訓練兵卒、保護郡王,這還不算努力嗎?
小袖:未來還會貼身保護郡王。
苟愈:貼身是肯定的,至於保護還是攻擊……這個恐怕再議。
小桃小袖:……
第41章 歡夢一場
沉默之中,醞釀許久的曖昧發酵出怦然心跳的旖旎,並且,隨著時間的拉長而越發醇厚而纏綿。賀飛雲遲遲沒有將眼罩扶正,左眼那些微外露的疤痕,在極近的距離裡,正昭然可見地變得鮮明赤紅,與右側形狀趨於完美的眼型對比,鮮明至極,就好像明珠之上的一道裂隙,美得悲壯而惋惜。
那隻完好的眼眸波光微動,長而纖細的睫毛緩緩垂下,帶來一片令人臆想翩躚的暗影,也斂去了平日過分犀利的光芒,似乎,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地方,正萌生著無數欲語還休。
正當氣氛漸濃,有什麼等待發生,或者即將發生的時候,謝潛忽然「咦」了一聲,傻乎乎地笑了起來,自嘲似的道:「夢裡真好,夢裡啥都有,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能成真。五花馬、千金裘、金屋子裡美人俏,想抱就抱,想親彷彿也能得逞,不愧是孤從小堅持到現在都改不了的愛好。」
「……」好好的郡王為何長了嘴。一句話,任何氛圍都蕩然無存。
賀飛雲微微皺了一下眉,似乎有些惱恨,可又與平時生氣的樣子不太一樣。他略微別開目光,一邊將眼罩扶正了,一邊道:「的確不和常理。」
謝潛深以為然,點頭道:「常理來說,孤不可能挨賀將軍這麼近呢,孤也不可能僭越……」
賀飛雲正想反駁,畢竟同桌吃飯、並轡而行的時候,至少近期,哪怕與謝潛有那麼些許肢體接觸,他也懶的計較了。然而,不等他開口,謝潛閃電似的猛然欺近,在貼近耳畔的附近,倏地啄了一口,快得讓賀飛雲措手不及,完全無從反應。
賀飛雲:「……」
謝潛又半是哀傷,半是喜悅地道:「比如這樣,只有夢裡的賀將軍才不會兇孤,才會被孤成功偷襲到。從小到大,孤遇到過那麼多兇惡的壞人,然而這麼兇的好人,賀將軍卻是唯一的一個。孤從沒怕過任何人,哪怕命懸一線孤也從不在乎,可是……孤竟然怕賀將軍。」
賀飛雲錯過了發怒的時機,或者,那短暫得不足一秒的親吻太過純粹,純粹到超越了清譽和性別,以至於形不成足以生氣的怒火,再或許,儘管只有短短的一瞬,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