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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就睡覺，一會兒到了我喊你。」沈奕澤輕輕側頭轉過去和林小時說話，他的聲音輕柔，在說話的過程中都能隱隱聞到林小時鼻息中的那股果香。

沈奕澤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最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重新走著來時的路去打車。

走了沒幾步趴在他背上的林小時將自己的下巴抵在沈奕澤的肩上，她的視線模糊，過了一會兒記憶和之前畢業典禮那天重疊。

「賀子謙。」林小時鬼使神差地喊出了賀子謙的名字，背著她的沈奕澤身軀一頓，直接頓在了原地。

根本認不出來現在的人是沈奕澤，林小時拍了拍他：「賀子謙，你放我下來吧，都從白天走到晚上了，一會兒我媽都擔心了。」

沈奕澤徹徹底底明白林小時在想什麼了，她現在把自己當成了賀子謙，還覺得她口中的賀子謙從白天到黑夜都一直背著她。

沈奕澤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林小時有些生氣地輕笑一聲，他小聲出口：「林小時，白天你等著。」

旁邊的林小時沒聽清：「啊？你說啥啊？」

沈奕澤重新走了起來，他直視前方，聲音也有一些冷了下來：「沒說什麼，說你是傻子。」

聽見背著自己的賀子謙罵她，林小時也不高興了，她嘟囔道：「我才不是傻子，沈奕澤才是。」

沒想到林小時會提自己的名字，沈奕澤挑了挑眉：「說說看，他為什麼是傻子。」

林小時也來氣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變得委屈起來：「他不喜歡我，還離我那麼遠，我要是考不上北京就又要去復讀了」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林小時也越來越難過，最後直接把頭搭在沈奕澤的肩上開始抽泣。

沈奕澤原本想把林小時放下來安撫她，結果腦中一閃而過之前國慶節在宜陽飯局上的啞謎，他停了下來站在原地。

「你為什麼會想去北京。」他問的平靜。

趴在他肩上的林小時自己抬手擦了擦眼淚：「你剛才沒聽見嗎，高依依不是追著我們說沈奕澤要去北京嗎？」

沈奕澤腦中的線不斷地接連，他大概明白林小時現在把自己當成畢業那天，同時也明白了當時國慶的賀子謙話裡是什麼意思了。

他不出聲，背著林小時走到了剛才的路口把她放了下來，一手抓著她，另一隻手去攔車：「沈奕澤不去北京，你在哪兒他在哪兒。」

林小時皺了皺眉，明顯不相信沈奕澤的話，她甩開沈奕澤拉著她的手：「賀子謙，男女有別，你先鬆開我。」

沈奕澤對於林小時的這個反應輕蹙了蹙眉，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行，那沈奕澤拉你會同意嗎。」

丟擲一個問題的反問，林小時在心中想了想，最後有些站不穩地重新蹲了下去：「可能吧，但是說不定我可能會跑」

說完這句話的林小時有些困，她站起來去拉著沈奕澤的衣角，有些撒嬌：「怎麼辦，我困了」

沈奕澤攔了一輛車，他攬住林小時的肩：「走，我先送你回去，一會兒你可以睡一會兒。」

跟著沈奕澤上了車，林小時原本靠在沈奕澤的肩上小憩，結果因為視窗的風吹著她難受，最後她直接枕在了沈奕澤的膝上。

熟悉的味道和感覺包圍著林小時，很快她被睏意席捲，沒一會兒就陷進了睡眠。

沈奕澤看著女孩兒入睡，月光透過車窗映照在女孩兒的臉上，將她的睡顏照得更加明顯，連睫毛的陰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奕澤也溫柔，他輕輕地將林小時的頭髮用指尖輕輕替她壓在耳後，看了一會兒林小時，沈奕澤才收走自己的視線移向窗外。

汽車行駛在路上，狹小的空間安靜到只剩下林小時的呼吸聲還有窗外時不時傳進來的風聲。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