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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驚愣半晌,才看著白鳥道:「想不到越大越有靈性了,都找到這兒來了。」
話音剛落,白鳥敲擊書架的動作就突然停了下來,它似乎是明白了方才讓它不能進去的罪魁禍首是誰,撲閃著翅膀,腦袋立時轉彎,毫無預兆就朝李原撲啄了過去。
李原乍遇一隻飛禽怒氣沖沖朝自己飛來,他未來得及反應,被狠狠啄了幾下,趕緊蒙著頭,飛奔著跑出書房,一邊跑一邊道:「哎,白豐,我招你惹你了,追著我幹什麼?!」
「快停下,你這個『禽獸』,快停下!!」
李原沿著長廊跑,張巖在長廊另一側看著,視線須臾又調回書房內,眼微眯了眯。
第二日,似乎很快就過去。
夜間子時的時候,偃奴從主殿的寢殿內走出,李原抱胸在廊下問道:「怎麼樣了?」
偃奴手抬起比劃了兩下,李原微舒口氣,他道:「這就好,這就好。」
總算是,又挺過來了。
李原第一次知道這事時,曾特意去了解過這種蠱毒,雖說只有一些他費了大勁偷偷收集的半毀的古籍上還有一星半點對此種蠱毒的說明,但僅那點說明,再加上這幾年身臨其境的瞭解,他也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見識到了「雪山母子蠱」的厲害。
此種隨著幾百年前,蠱王自爆身死而早已絕跡,恐怕此間只剩一隻的毒蠱之王。
此種毒蠱用來控制人,尤其是潛力巨大的高手或是危險性極大但卻有著堅強意志並絕不求死的人來說,是最合適的控制與懲罰之蠱。
而且此種毒蠱還有一個折磨人的特性,那便是「同性相斥」,若是中蠱之人本來還中了另一種蠱或是——擁有某種蠱脈,那麼,宿主所受的疼痛折磨,普通人可能根本無法想像。
形象點說,若是普通人所受的折磨是一分,那麼,這類人所受的恐怕將會是其三倍。
不幸的是,他們殿下,不僅是那一類危險性極大,潛力也極大,未來只要功法能突破,便能俯視幾乎江湖所有高手並且還有著絕不求死堅韌意志的人,同時也是擁有蠱脈,達到了毒蠱「同性相斥」特殊條件的人。
所以他們殿下——真的很疼。
第二日,雪日初晴。
清早,微暖的陽光剛晃了點上來,大長苑寢殿內的東牆塌上,劉肆靈靠坐著,身上穿了件寬鬆的中單,領口微敞,肩頭披了件雪絨的狐裘。
屋子只開了一扇門,臨榻擺置了好幾個燃得熱烈的火盆。
李原站在門邊,偃奴在劉肆靈榻前,他視線落在劉肆靈敞開的胸襟處明顯可見的一些新鮮血痕,偃奴很快垂眸,將一瓶白瓷的藥瓶雙手奉了過去。
劉肆靈看著伸到自己面前來的手,他視線落在貼了個「安」字封條的白瓷瓶上,笑了笑,道:「馮安送來的?」
偃奴點點頭,又比劃了兩下,大意是說李椎捎來東西的時候還帶了話,約莫是此藥不僅對新鮮傷處十分有幫助,生肌效果絕佳,對陳年舊瘢也有很好的作用。
比劃完這句,偃奴又指了指乖巧待在劉肆靈身旁,正斂羽停在榻尾靠架上的一隻白色大鳥。
白鳥見偃奴指向它,微微「矜持」的舒展了一下羽毛,腳丫子卻歡快的在橫架上躍動了動。
劉肆靈看向白鳥笑了笑,他朝白鳥招了招手,道:「原來是小豐當了次跑腿。」
白鳥展翅飛到了劉肆靈身邊,在他身旁的矮几上停下,劉肆靈溫柔的撫了撫鳥羽,微笑道:「辛苦小豐了。」
白豐在劉肆靈的手下乖巧溫順,發出舒服的「咕咕」聲。
將手收回,劉肆靈似乎對那新藥不太感興趣,他攏了攏衣襟道:「不必了,還是拿以前的來吧。」
偃奴還想再勸,劉肆靈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