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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曬過來,他愜意的眯了眯眼,臉孔一半在明一半在陰影處,唇紅齒白,囂張又瑰麗。
景靈均氣到拳頭都攥起來,又忌憚石朝雲追究,也怕給池潤衣演苦肉計的機會,剋制著脾氣轉身離開。
如果不是池潤衣,石朝雲也不會拒絕和他相親。
這口氣景靈均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只心道日久見人心,劇組朝夕相處,他遲早能抓住池潤衣的把柄。
景靈均離開後,池潤衣無聲吐了口氣。
吃軟飯
在再遇到石朝雲之前,他很硬氣的很好嗎?可是僅有的靠近石朝雲的機會,縱然是當金絲雀,他也不想放過。
池潤衣暗戀石朝雲七年。
七年前母親病逝,他上京找陳世美附體的父親池伊,被帶到有錢人的宴會上,撞倒了有錢人過生日的大蛋糕。
一人高的蛋糕,奶油糊的滿身滿臉都是。
沒人可憐他,池伊攀附鳳底氣不足,拽著他責罵,生怕得罪宴會的主人。
十四歲的池潤衣人雖倔強,臉皮卻薄,低著頭一聲不吭。
他看到同父異母,只比他小一歲的弟弟池真柳幸災樂禍的笑,知道這不是意外,道歉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肯說。
直到石朝雲出面。
這天是石朝雲二十一歲的生日,冷峻挺拔的少年,年紀不大,舉手投足卻帶著說不出的威勢:「夠了。」
怒氣沖沖的池伊頓時矮了半截:「石少」
石朝雲卻不理會他,對池潤衣道:「小鬼,去換衣服,再洗把臉,生日年年都過,沒什麼大不了。」
池潤衣原本憋在眼眶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像水開閘,完全控制不住。
淚眼朦朧中他看不清石朝雲的臉,只聽到一聲極低的嘆息,像有什麼共鳴似的,委屈鋪天蓋地到腦袋發酸。
再後來,他被宴會上的服務生帶去換衣服。
池潤衣一直想對石朝雲說謝謝,還有「對不起」,可惜換完衣服出來石朝雲已經不在宴會上。
午夜夢回,他總夢到那一聲嘆息。
也打聽過。
但那樣高不可攀的人物,池伊高攀的柳家都沾不到邊,他一個鄉下孩子哪裡再有機會說得上話。
再後來,他狠狠揍了池真柳那個小兔崽子一頓,和池伊決裂,孤身離開了京市。
七年後,準確來說是三個月前,靠臉成為三線藝人的池潤衣在一家會所看到了魂牽夢縈的人。
遙遙一望,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初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人長成了真正的男人,面容更加英挺俊美,氣質冷峻亦勝往昔,被許多人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上樓去了。
池潤衣神思不屬,甚至有種在樓下死等的衝動。
同來的朋友驚訝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勸他:「潤衣,我們這樣的人在普通人裡算被仰望的,但在那些人」他仰頭示意樓上:「那些人有錢有勢,在他們眼裡,我們這種身份玩物而已。」
池潤衣心裡認同這種說法,只還想再坐一坐,沒準能看到那個人下樓,見一面是一面。
他等人,卻不知燈光迷離下也有人在看他。
服務生不小心把酒倒到了他衣服上,紅著臉慌張道歉。
二樓迴廊,男人注視著被弄髒衣服後有些不悅,但見服務生誠惶誠恐,又不計較的打發人離開的青年,眉頭不覺展開。
他不常來這種地方,這次也是心情煩悶,為家裡人操心他婚姻的事。
不過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身後是人聲鼎沸的包廂,裡頭醉酒的髮小左擁右抱,浪蕩的名頭讓很多人家考慮聯姻都再三猶豫。
他不需要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