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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庚沒有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西瑞爾,臉上依舊是模板式的微笑。
「算了都被你誤解習慣了,也不差這一次。」西瑞爾無奈地搖頭。
「你打算怎麼做?為了無精神力者的平等。」燕庚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都殺了?」西瑞爾歪頭,「開玩笑的。但是顧溪是重要的一環,你明白的,推翻一個社會,需要一個純潔的旗幟。她是屬於無精神力者的聖女貞德。」
「聖女貞德。」燕庚咀嚼著四個字,「你還是這樣獨斷。」
「過獎。」
「只是她可不是從前的我,」燕庚看了眼顧溪,笑意從臉上漫開,「她知道自己要什麼,跟當年的我不一樣。」
「不試試怎麼知道?」西瑞爾回道,「而且你怎麼知道我的願望與她不一致呢?」
「不會一致的。」
「那就解決掉一切不一致的因素,」西瑞爾後撤一步,抬手轉了個圈,「像修剪掉不必要的花枝一樣。」
「多年不見,你更瘋了。」
「你倒是收斂許多,」西瑞爾看著燕庚,「誰還能想到當年你拿著把小刀砍出堆成山的屍體,看著那些求饒的傢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還有見過當年事件的人,看見黑色的面罩就屁滾尿流。」
「我為什麼要理會這些虐殺者的求饒?」
燕庚上次與西瑞爾合作,也是唯一一次與西瑞爾合作,是清理帝國境內的星際海盜。
與聯盟一支已經被收編以開拓商道荒星為主的星際海盜不同,帝國一支的星際海盜是殺人越貨的純粹惡人,是帝國政府與人民的心腹之患。
不過對燕庚來說,這群人有著更為明顯的身份——仇人。
燕庚並非生於聯盟,按照出生地,他應該是個帝國人。
燕庚的精神力為sss等,而他的父母全是無精神力者,這在精神力遺傳結論已經成為人們約定俗成真理的時代是打破常理的奇蹟。
奇蹟往往會帶來災難。
研究所還在糾結如何體面地將他們一家收做試驗品,帝國的星際海盜便已經上門。
不止是幸運還是不幸,燕庚早慧地驚人,且患有超憶症。
因為超憶症,燕庚擁有最好的記憶力,他不會忘記任何一件曾經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忘記發生在自己家的血案,他連那天血的溫熱感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個秋日的午後,是休息日。
當時燕庚兩歲剛到,他的母親坐在床上給他講著故事,他的父親雙手交疊做著手影,演繹著故事裡的場景。
「曾經有一隻小鳥,有一天它遇到了一隻猛禽……」母親輕柔地念道。
父親先比了一個鳥,聽到母親說「猛禽」二字的時候,撓頭苦惱道:「阿沁,你這個我沒辦法演啊,鳥只有一個姿勢啊。」
父親說著,兩個拇指相扣,比了一個飛翔的姿勢。
「那好吧,我改改,遇到了一條蛇,然後它……啊?」
一群人劈開他們家的門,闖進他們的家。
門外已然是一片駭人的寂靜,不少人的臉上還有沒抹開的血跡。
「你們是?」父親強裝鎮定,走上前打算交涉。
「唔。」
父親來不及尖叫就被為首的人一刀從頭到腳劈成兩截,血從動脈噴射而出,濺的到處都是,那群禽獸的臉上,母親的臉上,他的臉上。
「虎威,你有毛病啊?」一個人斥道,「搞得這麼髒兮兮的,好噁心這血。」
「沒啊,」砍人的那個男人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在血跡的映襯下詭異非常,「就是忽然看他不怎麼順眼,然後風吹稍微有點涼,想暖一暖。」
母親沒有尖叫,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