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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仁兄,我能控制自己做什麼型別的夢麼?」
「那你那麼想我就不能來找我麼?」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就沒有!最後還是小瑜姐求你來你才來的!」
原本是個開啟心扉互訴衷腸的溫情戲碼,卻被聊成了互相抬槓,也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兒。但仲磊看著季蘇緬時而狡猾時而懵懂的神態,這張臉居然讓他對歌詞的走向有了另一種構思。
聊到最後,季蘇緬說:「磊哥,其實如果你自己不介意的話,在小酒館唱歌也挺好,還有自己的創作空間。」
「嗯,不過我對表演沒什麼興趣,但如果有作品,賣版權也是可以的。」
「哎磊哥,過陣子有專案獎金髮,咱們去開個聯名帳戶存錢好麼,算是咱們家的房產基金。」
「好啊,到時候可以買個低風險的理財……」
這一年深秋意外的冷,所以週末早晨,勢必是不想起床的,他們縮在被子裡膩歪,手機一響,季蘇緬哀嚎一聲:「不要啊!太冷了我不想起床不想加班!磊哥你把我封印在床上吧……」他把被子往臉上一蓋,作鴕鳥狀。
仲磊幫他接通,點開擴音,故意放在他耳邊,原以為是工地又出了什麼狀況,卻聽電話裡有人說:「季先生是麼?我是黛山路派出所的民警,我姓金。」
黛山路,是他戶籍所在地的片區。季蘇緬忙坐起來:「我是季蘇緬,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有一位從澳洲來的陳家斕先生想要聯絡到你,找到這裡,我們已經核實了他的身份。」
「啊?確定是找我麼?我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
「確定,他之前來過我們派出所找蘇婉怡女士,蘇婉怡是您母親對吧,他應該沒有找錯人。這樣吧,電話裡就不說太多了,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到我們派出所先跟他見一面,確定沒問題再另找地方談。」
季蘇緬答應下來:「好的,那我大概一個小時到。」
掛了電話,仲磊默契地跟他一起起床,他問:「你媽媽那邊,有在澳洲的親人?」
季蘇緬搖搖頭:「沒聽說,我只知道我的外祖父母都在香港,我媽不也是從香港跑出來的麼,她很少提起父母的情況,我也沒敢多問。」
「去看看吧。」
他們在派出所見到了一個男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中等個頭,眼睛裡帶著淺淺的笑意,顯得友善卻疏離,他穿著標準的西裝四件套,遞上來的名片寫的是蘇泓集團首席法律顧問。
季蘇緬已經猜到他是什麼人,還是問了一句:「蘇泓集團,是我媽媽家那個』蘇『麼?」
「是的季先生,前董事長是您的外公蘇揚先生,我是蘇先生的助理。」——一口極力想要說標準但硬體條件實在不行的粵普。
「前?」
「蘇揚先生上個月在雪梨過世了。」
「哦。 rry」季蘇緬的嘴比腦子先一步行動了。
陳家斕笑了一聲:「這話需要我對您說,請節哀。」
「啊……對。」季蘇緬苦笑,「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亂。我們,出去聊吧。」
季蘇緬的外祖父是97年之前移民到澳洲的,這連蘇婉怡都不知道,當初離開家,從此和父母斷了聯絡,蘇婉怡沒有他們的訊息,但並不代表父母不知道她的情況,只是雙方都僵持著,誰都不肯向前一步,直到蘇揚在新聞裡看到季一峰出事。派人來找蘇婉怡,卻晚了一步。
「所以清明節,你去看我媽媽了?」
「是的,是蘇先生吩咐一定要送綠色的花,說女兒喜歡。」
「嗯,我以為是媽媽的朋友。」
「蘇先生原本打算親自來找你的,但出了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