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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惱怒道:「跟你說正事呢,真是不知死活。」
「我在聽。」他用右手拍拍我的頭,「拿穩了,師兄,記住你剛才所有看到的和聽到的,這些都是告發我的證據,我也不會跑,就在這等你。」
「要我告發你?你瘋了嗎?」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渡業宮和五蘊宗現在可謂水火不容,還牽涉多條人命和陰謀,夠把你處死十幾遍了。」
「那又怎樣?反正不冤枉。」他挑眉道,「既可以完全洗脫師兄的罪名,又能讓師兄解氣,豈不是兩全其美?只要師兄答應,別拋下我。」
我的確期待過,荊年能認可我的使用價值,但他現在這般熱切乃至於偏執的需要,卻令我無所適從,小聲道:「我應該,沒有什麼能利用的價值了。」
「你什麼也不用做。」
什麼也不做……這樣可以嗎?
將機器放置不用,有悖製造初衷。
我搖頭,否定道:「不行,必須要用我。」
「是麼?」他若有所思道:「倒是有個用途,你閉上眼睛。」
我不明所以地照做。
「然後呢?」
「仰頭,再走近些。」
走近些是個含糊的指令,因而我步子跨得過遠,荊年正巧低頭,唇角蹭到他鼻尖,素筍出岫,細嫩如絨。他輕笑著指引我,品嘗一個不帶血腥味的吻,綿軟柔顫,唇含豆蔻,丁香吐蕊,淺啄深吮,涓涓露滴,溫涼甜津。
如此溫和的吻,反而使我呼吸困難,系統運算頻頻受擾。
究其原因,大概是這樣的吻只會發生在人與人之間。
沒有人會這樣親吻機器,且對它別無所求。
嘗試在人類情感資料庫裡匹配答案,可被吻得快要窒息,搜尋戛然而止。
我用力推開他,拍打面頰使自己恢復。「我的夜息已經好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用我?難道你對我——」
沒說下去,太荒謬了。
荊年因吻被打斷而不悅,他面色微醺,目不轉睛盯著我。「師兄,你的問題太多了。」
他也拒絕給我答案。
我心口微妙地發悶。
「我知道的,荊年,你回答不了。」
隨即一把扯出他藏在背後的左手,掌心汗涔涔,五個指甲印刻進皮肉。
他熟稔吻技下,是極度緊張的內心。
「因為你還是在賭。」
「賭你能不能掌控我,賭我會不會為了你留下來。」
他還是想贏,病態全然未好轉,只有操縱玩弄他人的身心,才會取得快感。
哪怕賭注是自己的性命。
我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恕我不願奉陪你的賭局。」
我將儺面還給荊年。
他沒接,只冷冷道:「師兄早就知道我敗絮其中,還剖析什麼?多此一舉。」
我啞然,支吾道:「病,總可以治。」
荊年此刻,應當怒極,卻翹起唇角,眉目舒展戲謔,如濃桃艷李。他生氣時,總會這樣笑。「你非要說我害了病。那這病,你給治麼?」
「我治不了。」
「那你走吧,我不再強留。」
「我馬上就走。」我再次遞過儺面,「但是它對你很重要,我不能拿。」
「隨便扔了。」他任性道。
推拒間,我失手將儺面戴在了荊年臉上,誰料這伯奇不僅能吞食夢魘,還有催睡之效。
荊年徐徐倒地。
他的回憶開始顯露。
第40章 關于姓名
回憶開場很嘈雜,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但細看,走動的都是魔修,大多奇裝異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