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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喘著粗氣,潮紅的臉上泛著薄汗,亢奮至極,被魔氣完全浸染的雙眼迷離又危險,我只看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他張口說道:
「師兄,你是對的。」
「你沒有騙我,我感受到了,從內到外的共鳴,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和我完全一樣。」
我還沒反應過來,荊年又命令道:「踩我。」
「什麼?」
「不要猶豫,就像剛才的鞭子那樣,要果斷。」
「我不要……」
「快點,師兄。」
「我說了我不要!你別再說了!」
「丹藥六個時辰的期限快到了,我們必須馬上脫困。」清晨的微風從窗外吹進,將我的髮絲吹上他額前,被汗水黏連在面板上,他蹙眉,高仰著脖子將髮絲甩開,凸起的青筋和喉結隨著話語鼓動。
「相信我,師兄,順著他們的意踩下來,之後的事交給我就好,萬無一失。」
第78章 燃犀照水
他讓我相信他。
如果是以前,我必然不願意答應。
信任這種東西,其實和毒誓很像,本質都是一種豪賭,且不論成敗,賭注都無法收回。
荊年下的賭注,就是這些鞭痕,而他想贏得的,只是一個拿著鞭子完好無傷的我。
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世界上唯一一個甘願被機器奴役的人呢?
於是我定了定心神,放鬆了身體,足尖下垂,如倦鳥歸巢一般,落在他肩頭。
然後逐漸下移,經過輪廓分明的鎖骨,親吻他粗礪的傷口,血液濕滑,趾間膠著,靠近胸口時,跳動的頻率顯著加快。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心動。
我吸吸鼻子,小聲說道:「其實我今天才知道疼痛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的感覺,所以……所以你也不要再讓自己痛了……這次就先算我欠你的……」
「為什麼要欠?」
「因為我發現,投入與付出完全平等的感情不長久,哪怕要回報,也往往會拖一段時間,人和人之間,就是靠著互相虧欠,把關係持續下去的,就像、就像我和你一樣,你的心意一直沒變,我卻過了很久才明白。」
荊年沒有對我這番自認為精妙的感悟做出評價,只是低頭看著已經移至腰間的腳,喃喃道:「但是很好看。」
我也低頭,看到圓潤的指甲上,就像沾染了搗碎的鳳仙花汁液。
再轉向荊年時,他已經合上雙眼,額頭抵在我裸露的膝蓋上,輕聲道:「我偏要扯平。」
說著在小腿上重重一咬,留下一個顯然沒法和他滿身鞭痕相提並論的青紫牙印,疼痛值微小,荊年用鼻尖輕蹭著他留下的標記。
「我不在乎什麼關係持續,反正你跑不了的。」
我心跳頓時快如擂鼓,回過神來時,腳尖已落地,木偶戲《雷澤華胥》結束了。
屏風上繪彩再栩栩如生,雷雨也是虛假的。荊年冷冷睜開雙眼,像蟄伏於沼澤中的巨龍終於甦醒,他從來不是被引導的那一方。
逆轉的陰陽,即將倒置回來。
他進入徹底魔化的狀態,不再剋制,放出神識,魔氣以方才數十倍的速度奔湧而出,如黎明前的最後一個詛咒,覆蓋整個死氣沉沉的永壽殿。
他幼時就被柏少寒下了禁錮之蠱,魔氣外溢終會反噬自身,所以他此刻的行為,乍一看無異於同歸於盡,其實卻是柳暗花明。
已知半魔化的荊年能夠與3號發生共鳴,且仙魔混血的體質似乎在這個遊戲的世界觀裡極為禁忌,還未聽說有第二個人,這意味它是一種玩家個人獨有的特殊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