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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偃師幾萬年都沒能糾正為正常性別,他又是怎麼做到的?有什麼秘法仙術麼?」
我們竊竊私語了太久,被忽視的楚貴妃問道:「對了,小朝沒有一起來麼?多年未見,他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本宮麼?」
旁邊一直沒吭聲的薛佳佳聽到秦屬玉的名字,才主動編了個理由開脫。「他正值破境期,需要閉關,改日定會親自拜訪。」
看楚貴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秦四暮接話道:「但是我們把他的木偶都帶來了,姐姐,你要是思念他,便可聊以慰藉。」
「算了。」楚貴妃雖語帶遺憾,但還是果斷拒絕,「宮裡早就沒有木偶了,何必再舊事重提。」
「姐姐說的是。」
她話鋒一轉,又關切道:「阿暮,既然你已經回來,我便請太傅來傳授你治城之法,畢竟,要為以後繼位做準備。」
低眉順眼的秦四暮聞言,騰的站起身。「不!我不會登基的!這太荒唐了!」
「怎麼荒唐?」
「後宮的姐姐們全是我的族人,看著我長大,我怎能行這般違背倫常之事?」
「只是個名分罷了,你若是有想法,可以自行再納妻妾。」
「那也不行!」秦四暮深吸一口氣,單膝下跪,言辭懇切道:「我做不到,因為我一直將姐姐們視為至親,這後宮之主、一國之君,如何都不該由我來做。」
可他面前這個氣質雍容華貴、受舂都最高權力者垂青的女人,卻不為所動,只冷冰冰道:「偃師一族並不尋求配偶繁衍,既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哪來的倫理?我看你是在宮外流落太久,連自己的身份都混淆了。」
秦四暮不甘示弱地反駁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國師當初說能糾正性別,你同意了。現在又口口聲聲說要認清身份,那時你怎麼就忘記自己的偃師身份了呢?秦三楚,你無非就是自私罷了,想扶我上位,繼續在宮裡高枕無憂,可是你的虛榮心,為什麼要犧牲我的自由來滿足?」
他這般忤逆的言語,可謂絲毫不留情面,有妃嬪忍不住想斥責他,楚貴妃卻只是擺擺手,示意眾人冷靜。
她徐徐說道:「阿暮,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我們每個人的所作所為,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偃師一族。」
少年人心性剛烈,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去,招呼也不打,便憤而離席。
楚貴妃沒挽留他,只靜靜看著落在茶杯裡的一片海棠殘花,露出了惋惜的神色,然後翹著小指,優雅地將花瓣撣掉了。
再抬起頭時,她又換上了完美的笑靨。
若無其事地同我和薛佳佳閒談起來,談舂都的風土人情,也談對修士仙術的景仰。
唯獨不談她耽擱皇帝的面診。
薛佳佳透過系統對我說:「是個城府深的人物,她知道我們的目的,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我也很無奈。「那怎麼辦?只能無功而返了。」
就要走出御花園,她卻鬆口道:「明日早朝,陛下會出面,聽取群臣進諫,諸位可按時參加。」
楚貴妃頓了頓,又道:「不過今晚,我奉勸仙長們還是安心入寢為好,若是晚上聽到什麼奇怪動靜,也不要太好奇。」
我背後一涼,匆匆拉著還想多嘴的薛佳佳離開了。
夜晚來得很快,皇宮似乎離海不遠,晚風裡有海的鹹味,混合著草木的清新,讓我回憶起那些在秦屬玉院子裡長出來的樹枝。
依稀記得它們表面深紅,和楚貴妃額上花鈿的顏色很像,其實是為了適應酸性的海水環境。
頑強的植物,不開海棠那樣艷麗的花,甚至可能根本不開花。
不開花又意味著不繁衍,和偃師的習性一樣。
說不定,偃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