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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號挑挑眉,掌心一偏,我伸來,我條件反射地閉上雙眼,但他只是輕輕摸了摸我的面頰,殺氣蕩然無存,目光柔和得像變了一個人。「沒事,繼續說吧。」
我抿抿唇,道:「我聽你的就是了,你不是就想帶走我嗎?何必殺他。」
3號也不知是否聽進去了我的話,笑得意味深長。
「既然你給我灌輸了你的記憶和暗示,那麼有一點我們可以達成一致:如果一件事情如果沒有收益,就沒必要做。」我心裡沒底,緊攥3號衣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荊年,違心地說道,「反正他只是遊戲裡的角色,根本不算真人,別大費周折取他性命了。」
話音未落,肩膀一沉,荊年猛然站起來將我拉到自己身前,冷聲道:「師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丟下我是麼?」
「不,我是為了救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荊年死死盯著我,「除非我死,否則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小酒,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有必要了麼?」3號語氣懶散,「去一邊等著吧,很快就好了。」
荊年對3號的胸有成竹毫無反應,他深吸了一口氣,破釜沉舟似地厲聲喝道:「恨晚!」
一時間,腳下均勻的裂痕被野蠻打亂,火山咆哮的聲音靜止了一秒,接著一把通體血紅的劍從巖漿裡飛出,有如涅槃重生之勢,一路將沿途的凍土燃燒。
3號目光閃過一絲驚詫,然後輕笑著對荊年道:「總算來了點有意思的東西,你倒沒讓我失望。」
他挽起袖子,我看到他手腕上也有一條識荊。
遊戲使用說明裡提過,高階道具不會過期,而識荊是品質極高的神武,所以3號這輪遊戲仍然可以用他做武器。
我腦海里豁然一亮。
3號已經熟知荊年的出招習慣,若是武器相同,那麼控場的還會是他。
而現在的情形,是對荊年有利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記得當時,我接到阻止荊年在無定崖拿到識荊做武器的遊戲任務時,還很是不解,現在倒慶幸極了。
我下意識想到了薛佳佳,沒有他我也不會接到遊戲任務。
可是,薛佳佳不見了,只剩秦四暮一個人還在致盲狀態裡摸索著。
第96章 無人聽得哀鳴
3號甩出識荊,直直勾住恨晚的劍身,後者的劍靈本就極為凶煞,劍氣橫衝直撞,不甘被掌控,竟生生將鞭尾的利刃削下一塊,碎片自上空落下,險些將3號的掌心扎穿,偏了一點,刺進了虎口,他習慣性地用嘴唇抿去血漬。
紅梅映雪,我也這樣親吻過同樣的地方。
黑緞從金瞳的瞳仁處,被劍氣撕裂,露出被覆蓋的雙目,是和荊年如出一轍的堅定目光。
我陡然眼皮狂跳,移開視線。
3號一抬手,殘刃從傷口生生飛出,沖向剛擺脫束縛的劍柄,劍身打轉著偏移了方向,像飛箭一樣躥起,快到我雙眼追之不及,瞬間朝荊年刺去。
荊年雙手未動分毫,竟是生生咬住了劍身。
同時唇舌微動,將鋒利的殘刃咬在兩齒之間,稍稍發力,齒間發出碎裂的脆聲。
前戲上演完畢,兩人正式用神武交手。
為了不被預知行動,他們的身法越來越快,如風吹落葉,爭分奪秒,爭自己的分,奪對手的秒。
時間成了兩人搶奪的關鍵。
我想起地上被忽視的琴魚,它們身上還殘餘著銀扇的遺骸,如果以其為武器,便能凍住對手,扭轉局勢,荊年也想到了這點,頻頻想要脫身過來,卻被3號死死限制住。他畢竟不是易與之輩,怎麼會露出破綻讓荊年得逞。
琴魚與我離得不遠,也許我能幫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