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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覺得自己走進來是種打擾,拎著雙肩包站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江依聽到動靜,抬頭沖他一笑:「小武來啦?」
她頭髮格外黑而濃密,雲鬢似的貼在臉邊,隨著她抬頭一縷碎發掉下來,她不在意的伸手往耳後一勾,又發現手指上沾著點蘋果汁,放入唇間一嘬。
小武心神都隨著窗外的陽光晃了晃。
難怪鎮裡人都說江依是狐狸精。
真的,這女人絕對成精了。
江依正好削完蘋果,站起來走到小武身邊,接過雙肩包的同時把蘋果往小武一遞:「跑這一趟辛苦了,吃蘋果麼?」
江依一走近,她不僅臉長得美,身上還有股香氣,小武的臉更紅了:「謝謝依姐。」
病床上的鬱溪突然咳了一聲。
江依和小武一起看過去。
鬱溪一臉平靜的說:「我渴了。」
江依說:「我給你倒杯水。」
「我要吃蘋果。」鬱溪說:「你這蘋果不是給我削的麼?」
江依眨眨眼睛笑了笑,沖小武說:「不好意思,我的小妹妹生病了,你讓讓她。」
她走到病床邊把蘋果遞給鬱溪,又拿起一個沒削的蘋果拋了兩拋:「小武,我再給你削一個。」
病床上的鬱溪又咳了聲。
江依斜眼看著她,小武也看她。
鬱溪面不改色:「我沒法咬,扯著我傷口疼。」
江依有點好笑:「那你還要蘋果?你讓給別人吃不就行了?」
「可我渴了。」鬱溪淡定的說:「你給我切成小塊小塊,我就能吃了。」
她說完又看著小武。
小武莫名抖了兩抖。
雖然他是在道上混的,各種打架砍/人的大場面見多了,可躺在病床上額頭裹著紗布的少女,雖然蒼白臉色還透著孱弱,可那帶著狠勁兒的眼神讓他莫名心虛是怎麼回事?
像那種,標記自己地盤的小狼狗。
小武雖然很想要江依削的蘋果,但他默了默還是說:「依姐不用麻煩了,我得趕車回祝鎮了。」
祝鎮那窮鄉僻壤,每天往返市裡就兩趟車,還得轉好幾道,錯過了就回不去了。
江依也就沒留小武,笑著說:「那等回祝鎮我請你吃飯。」
小武應了聲「好」就匆匆走了。
江依笑了下,坐回病床邊給鬱溪切蘋果。她雖然自稱手巧,卻不會做飯,蘋果也削得坑窪不平的,一個蘋果讓她削完皮就消失了三分之一,切成小塊就更沒剩多少。
她把裝著蘋果塊的塑膠袋往鬱溪一遞:「給你。」
「你餵我。」鬱溪說:「我受傷了。」
「妹妹你傷的是頭。」江依睨她一眼:「怎麼疼到手上去了?」
鬱溪說:「轉移了。」
江依好像低頭笑了笑,抬頭時那雙桃花眼帶點溫存:「行吧。」
她坐到病床邊,這兒也沒牙籤,她就用手指捏著蘋果餵過去。
鬱溪像是真渴了,咬得有點猛,潔白的門牙輕磕鬱溪的手指。
接著是雙唇,在江依指尖一含,江依的手又快速抽走。
「你屬狗的啊?」江依說。
一袋子蘋果很快餵完了,江依也知道這蘋果被自己切完後分量有點可憐,問鬱溪:「還要麼?要不我再給你削個?」
鬱溪搖頭。
即使蘋果切成小塊小塊,但那麼硬,還是咬得她額角傷口疼。
可能她剛才想吃的也不是蘋果。
江依從床沿起來,坐回床邊的椅子上:「那繼續學吧。」她拎過雙肩包,看著裡面一堆習題試卷:「你要哪本?」又看到書包一角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