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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溪一臉坦然:「不然呢?」
她直球打得太猛,舒星笑得停不下來,笑了會兒才說:「對你有好感,也可以是想和你談戀愛啊。」
鬱溪:「談戀愛不就是互相親麼?」
舒星又笑個沒完:「你到底是不是剛成年?怎麼滿腦子都是……」她又笑了會兒,走到鬱溪面前蹲下,一手託著腮,笑著看她。
鬱溪發現舒星很喜歡穿白裙子,每天都是一身不同款式的白裙子,在山間熾烈的陽光下乾淨純粹。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飄來,是一種很乾淨的檸檬的香,和江依身上混合了玫瑰的嫵媚很不一樣。
鬱溪往後躲了躲:「幹嘛?」
舒星一雙笑眼在左右兩邊看了看,看到草地上一朵淡淡黃的小花,問:「這兒的花可以摘麼?」
「可以。」鬱溪說:「這都是野花,摘了長得更快。」
舒星伸手,鬱溪發現她手很漂亮,有點像江依的手,十指白皙而纖長。
舒星摘下那朵小黃花,伸向鬱溪,鬱溪想躲,但沒躲開,才發現舒星把花別在了她鬢邊。
舒星說:「你等等啊。」
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又遞給鬱溪看:「好看麼?」
鬱溪低頭。
螢幕上是她自己一張清冷冷的臉,漆黑的眸子裡透著倔,從小很多大人說過她清秀,不過她是帶著點鋒利的那點清秀,不笑的時候就有點懾人。
這會兒她也沒笑,不過那點鋒利被鬢邊的小黃花綜合掉,倒顯得她整個人可愛了一點。
看上去確實像個剛滿十八的女孩了。
舒星說:「想給你戴朵花,這是談戀愛。」
「想畫你,這是談戀愛。」
「如果我會寫詩的話,還想給你寫首詩,這是談戀愛。」
舒星說著笑起來:「你怎麼就只想能想到……親嘴呢?」
鬱溪在心裡默默的想,我不止想了親嘴,我還想了更多。
江依那嫵媚的影子,在她心裡晃啊晃。
傍晚的時候兩人下山,舒星走山路走得熟了點,但難走的部分,鬱溪還是得扶著她。
舒星忽然捏了下她手:「你的花呢?」
鬱溪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舒星說的是別她鬢邊那朵,下意識抬手一摸:「不知道掉哪兒了。」
舒星輕輕「哦」了一聲,也沒說什麼。
鬱溪走回撞球廳的時候,發現江依還是站門口抽菸。
明明昨晚已經下過雨了,怎麼撞球廳裡還是很悶麼?
鬱溪也不知道,畢竟在撞球廳待了一天的人也不是她。
江依笑著問:「舒星先回去了?」
鬱溪點頭:「你幹嘛呢?」
「抽菸啊。」江依揮揮手裡的煙,一副小孩兒明知故問的樣子。
「哦。」鬱溪就在附近朽掉的木凳子上坐下了。
江依抱著手臂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你坐這兒幹嘛」。
鬱溪總不能說「我坐這兒吸二手菸」吧,於是她說:「我看夕陽。」
江依似笑非笑又看了她一眼。
正要移開眼神的時候,江依忽然走過來:「你這兒沾了什麼?」
她也沒像以前一樣用手蹭過鬱溪鬢角,只是微微俯身盯著那兒看了一眼。
一陣香氣襲來,江依今天穿黑裙,更襯得她整個人白得發光,胸前瑩白一片晃得鬱溪有點暈。
鬱溪抬手在鬢邊摸了把才想起:「哦,是花粉,舒星在山上摘了朵花別我這兒了。」
「花呢。」
鬱溪拍拍手上花粉:「不知掉哪兒了。」
江依直起身,抽了口煙,臉上表情又變得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