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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往心裡去的,上山第一課,楊執教便教育我們放下凡塵過往,已經結束的事也好人也罷,通通都是過眼雲煙。」伊兆的聲音淡淡的,倒有幾分清雲宗仙人的模樣了,「她早便死了,也不會記得我說的話,那我又為何要在意?」
「你們修仙界的人都是這般,」沈慕白言語刻薄,「瞧著心善熱情,剖開皮囊儘是一腔冷冰冰的骨血。」
伊兆笑了笑,也不在意:「所以師妹才更為難得,瞧著一身的刺,心卻是比誰都軟。」
等了半天,不僅沒等到唐司珏二人,就連村民都沒有回來。
眼見都過了未時,日頭開始西沉,卻仍不見動靜,整片村子依舊是悄無聲息的。
沈慕白沉下心:「應當是出事了。」
對視一眼,二人便往神廟的方向奔去,剛一進到樹林,便是鋪天蓋地的靈力威壓,沈慕白直接被壓倒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伊兆喘道:「為何會這樣?明明,明明靈力全都失效了。」
「那便是這個祭司不想同我們玩了,」沈慕白望著埋伏在四周的村民,冷笑一聲,「裝都不願意裝了,直接跟咱們攤牌了。」
四周的人見他們真的動不了了,一擁而上,嫻熟地將他們綁了個紮實。
被扔到神廟前的高臺之上,唐司珏與季桉早已經整整齊齊地綁在那了。
沈慕白倒也不害怕,慢悠悠地問:「怎麼,激怒他了嗎?」
唐司珏面露難色:「倒好像也沒有…?」
一旁的季桉一見到他們便像是心虛地縮在一旁,聽了問話才坐起義憤填膺道:「那勞什子祭司就是個神經病!我們還在外面悄咪咪看他手腕呢,他直接揪著我就問我是誰。」
不顧沈慕白鐵青的臉色,季桉繼續氣憤道:「我當然說我爹是響噹噹的鬼域之主了!想活命的儘快放我們平安出去!」
唐司珏也嘆了口氣,無奈道:「然後那秘境之主便像是瘋了般大笑,直接將我們捆了,說讓我們嘗嘗血祭靈壇的滋味。」
「掃把星,季桉你就缺德吧!」沈慕白怒罵道,「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麻煩!能不能行行好積點德吧!」
季桉自然也不服:「肯定是我爹做的孽!他鐵定是同我爹有仇拿我出氣呢!」
「猜對了。」
清冷的聲音傳來,時隔一天,沈慕白再次見到那位白袍極地的祭司,帶著黃金色的烏鴉面具,冷冷地瞧著他們看。
片刻後手指輕搭在下巴處笑了:「本來我還想著同你們玩一玩,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也別浪費時間了。」
「你們猜的不錯,這裡是我的秘境,你們所處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象,受傷不會結束,死亡也不會。」祭司冷冷掃過臺上每一個人,「我要你們嘗受烈火灼燒之痛,燃燒日日夜夜,永無休止。」
「永無休止!永無休止!」
臺下的村民雖然聽不懂祭司的話語,卻也興奮地跟著振臂高呼。
「 隔壁那位拉仇恨裝死的,」沈慕白看著村民激動地點燃一把又一把的烈火,表情亢奮到好似他們不是活生生的人,還是宰殺乾淨塗好蜂蜜的乳豬,看了眼季桉,聲音涼涼,「若是我們能平安出去,我先把你給打殘了出口惡氣。」
季桉:這怎麼能全怪我頭上qaq
火光席捲而上,迅速便點燃了衣袍,沈慕白淡淡地看著肆意的烈火一寸一寸吞噬自己的衣擺,灼痛與熱意呼嘯而來。
「師妹,對不住。」唐司珏眼睛落在沈慕白腿邊,簌簌的灰燼燒成灰落下,他好像在落淚,卻一定不是為了自己的疼痛。
「都是我能力不濟,讓師妹你承受這種痛苦。」
被烈火舔舐的灼燒感讓沈慕白神志開始有些不清醒,她仍是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