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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昨日在祭臺,說你有了眉目,不知師妹同我想的可是一人。」
「面具覆面,還改了身形,若不是無意,那便說明是我們認識的人了。」沈慕白淡淡道,「況且,面貌身形好改,說話的語氣與慣常的動作習慣卻不好改,你不覺得此人,像極了我們宗門的某一位嗎?」
同屬於清雲宗的伊兆也想到了他們說的那人,只因表露出來的種種既視感太強,讓人無法忽視,他面露不解:「可是這麼多年,為什麼呢?」
「為了什麼,馬上就能知道了。」
「本想著你們今日可會機靈些,沒想到還是這般上門找死。」
祭司坐在臺上,從上而下俯視著大咧咧進神廟的沈慕白與季桉,搖搖頭:「魯莽。」
「是啊,魯莽。」沈慕白淡然地聳聳肩,滿不在意地說道,「但眼下唯一的解法,就是魯莽。」
還未等季桉反應過來,沈慕白一手將他狠狠拽過來擋在胸前,上了毒的□□死死抵在他喉間,尖銳的利刃抵著頸肉,刺破毒發只在一瞬間。
「沈妹妹?」季桉一臉茫然,「做什麼?」
「你不會蠢到自相殘殺,將我傳染瘋了便會送你們出去吧?」祭司語氣涼薄,「還是說,你在用你的同伴,來威脅你的敵人?」
「是啊你在想什麼呢,」季桉納悶道,「倒不如放開我,我們一道跟著人拼……啊!」
沈慕白下手乾淨利落,直接捅穿了季桉的肩膀,帶出一片血色,連著她自己的手都遍佈鮮血。
「老實點,反正你一個鬼域少主,跟我們修仙的不是一路人,眼下若是自爆修為出秘境,除了你沒有旁人了。」沈慕白眼底一片陰鶩,手上動作也陰狠地直捅了幾下,捅出幾個血窟窿。
季桉自小嬌生慣養,力氣還沒有沈慕白一個女孩子大,他掙不開,又害怕脖頸處的毒箭,一時不察被連捅幾下,痛的臉色慘白,神志不清。
「爹嗚嗚嗚,爹救命……」
急速的失血讓他眼前發昏,臉上汗淚相融滾滾落下,精緻稚嫩的臉只叫人憐惜。
「救命……哥哥…救我……」
季桉話音剛落,整個秘境好似都在顫抖,少年口中迷糊不清的兩個字直接讓秘境的結界震顫,靈力封鎖顫巍巍地斷了一瞬間。
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對於這幾人來說,便也夠了。
落邪劍自靈臺後面劈來,直將靈臺劈成兩半,祭司一瞬間跳起,卻迎面撞上了伊兆磅礴沉重的劍氣。
在空中一個靈巧的翻身,正落到沈慕白麵前。
腳下躺著血流滿地的季桉,沈慕白隨手從靈戒中抽出釉雲扇,作為眼下自己唯一能用的武器,沈慕白對著祭司就是一陣狂扇:「給我去死吧你!」
拔地而起的颶風將整座神廟捲上了天,狂風呼嘯,漫天黃沙。
祭司自空中摔下的時候,烏鴉面具被唐司珏的劍氣砍成了碎片。
「你就是太過謹慎,才會輸知道嗎?」身沈慕白望著摔倒在地,一動不動裝死的祭司說道,「若真是毫無靈力了,你就不會拿出捆仙繩。你過於謹慎,所以你讓我知道,靈力可能也會恢復的。」
「你對季桉的態度太奇怪了,你恨不得他死,卻又在火燒祭壇的時候一眼都不敢看他。所以我賭,賭你會輸。」
「話是這麼說,可你也不用這麼狠吧,」季桉從地上站起,抖落自己的衣袍,「演戲而已,不用這麼對自己吧。」
聽到季桉的聲音,地上的身影動了動。
沈慕白揚起自己血流不止的手,上面滿是深深的劃痕:「要想成功,便要對自己狠些。」
「哈哈哈哈……」祭司站了起來,凌亂的髮絲飛得到處都是,笑得悽愴,「又被騙了,我又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