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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是有多不見人?」秦天忍不住吐槽。
「而且再也沒有通宵過,原因居然只是見到你每天早睡早起!」桑德拉感動捂臉,發出抽泣的聲音,「本來他也想學著你、和我一起晨跑,可惜還沒跑出一個街區就直接倒下了。」
「好弱!」秦天頓生優越感,「連我都能跑個800米——啊,我懂了,這就是教育制度的優越性?」
「美國也有體育課的。」傅舜華鬱鬱寡歡地說道,「你想我們這邊不是一樣有季洲這種體力廢物?」
「……也是。」
伏案做了半個多小時題目的傅舜華發出煩躁的聲音,舉起手裡的記事本就往自己腦門上砸:「可惡,可惡,怎麼這麼難!這不只是it本科生的課程作業嗎!!」
秦天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只。是?
——你知道it一年才從全球的申請者中錄取多少個學生嗎??
「冷靜,冷靜點。」桑德拉趕緊上前解救傅舜華的腦袋,順勢去看她電腦螢幕上的題目,「我來幫你看看,或者我能提供點什麼幫助……親愛的,告訴我,這些題是你從哪裡弄來的?」
「是迪克給我的,我問他知不知道it生物化學本科教什麼,他給了我這個。」傅舜華指向在沙發上生氣躺屍的的理察。
桑德拉沉著臉轉頭:「理察,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她的電腦上這套題有史黛拉的署名?」
「但凡你有一顆可以思考的大腦就應該知道,因為那就是史黛拉出的題。」理察硬邦邦地說。
「但這是史黛拉出給phd學生的隨堂小考題!!!」桑德拉怒吼道。
理察翻了個白眼:「她就是對學生太溫柔,才會出這麼簡單的題。」
「有問題的人是你!!」
傅舜華抬起了頭,額頭泛紅,但表情很驚喜:「啊哈,那我還有救!不是因為我太笨,而是因為我還沒有博士生的水準。」
秦天癱倒:「看來我對『太笨』的定義需要重新修正過了。」
他一邊這麼好像渾身沒有骨頭似的、以一個絕對會引發頸椎曲度變直的姿勢躺在懶人沙發裡,一邊手指卻飛快地在電腦的鍵盤上跳動著,噼裡啪啦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像是某種充滿科幻氣息的樂章。
姜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秦天,我記得你昨天就穿著這身衣服,沒睡?」
「對啊,」秦天的眼睛仍然盯著螢幕,「我接受了一個邀請,參加it計算機學院的活動,我們的目標是……」
「入侵五角大樓?」傅舜華挺直了背脊。
「……不,」秦天無語地從螢幕上方看了她一眼,「我們的目標是找到一個證券股票交易平臺的漏洞,這是那個平臺的付費委託。」
傅舜華對計算機的瞭解還停留在一個相當路人的境界上,她興致寥寥地哦了一聲。
但這並不妨礙秦天繼續往下說:「他們給了我們一個模擬映象平臺,就算攻破也不會真讓軟體崩潰。除了計算機學院以外,還有商學院的加入——他們正好在暑期搞了一個模擬炒股大賽,看誰能在模擬環境裡拿下收益冠軍。」
姜婉感興趣起來了:「能看到模擬炒股大賽的進度嗎?」
——雖然家裡沒有人真的學金融,但國際金融是外交學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姜婉當然是瞭解過的。
「當然可以了,」秦天敲程式碼的動作短暫停頓了一下,飛快調出了其他的介面,「看,這就是當前所有參加比賽的玩家的收益率,設定所有人的初始資金是一百萬美元,今天已經是比賽的第五天了。」
傅舜華也擠了過來,作為看熱鬧的外行,她非常自然地對著排在第一名、名為「whatif?」的玩家所創造的收益率發出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