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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點的時候,姜婉的房門突然被人哐哐敲響。
她翻個了身起來,和對床同樣被驚醒的傅舜華對視一眼。
傅舜華:「首先,考慮到我們所在的國家,現在我們需要一個防暴盾牌。」
倒也合理,畢竟是美國。
姜婉的目光在房內掃視尋找趁手的工具,最後隨手掂了一下傍晚時在外面西點店裡買的法棍。
傅舜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眾所周知,剛做好的月餅、放到冷卻的法棍,這是世界上最堅硬的兩種東西。」姜婉說。
傅舜華:「……不是鑽石和男高中生的【——】嗎。」
姜婉詫異地回頭看她:「我以為你不會開這種玩笑。」
「我緊張的時候嘴上不把門,」傅舜華撓撓自己的頭髮,隨手抄起椅子走向門口,深吸一口氣,「我準備好了——說不定只是個醉漢,或者別的寢室女生突然生理期忘記帶衛生巾什麼的。」
姜婉站在門的背後,開口問:「誰?」
「我。」門外的人咬牙切齒地說。
「沒事了,」姜婉放下堅硬的法棍,一本正經地對傅舜華道,「只是電信詐騙而已。」
傅舜華:「……」不,那聲音有點耳熟吧。
「姜婉,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季洲憤怒地拍門,「我要和你理論!」
姜婉看了一眼手錶:凌晨兩點四十三分。
「你不用睡覺的嗎?」她打了個哈欠。
「誰跟你一樣隨時隨地能調整好時差啊,而且現在才兩點多還早!」季洲氣到跺腳的聲音隔著門板也聽得清清楚楚,「我是有點心事就睡不著的型別你懂嗎?」
姜婉拉開了門:「給你三分鐘。」
傅舜華還高高舉著椅子:「就這麼讓他進來了?萬一他圖謀不軌怎麼辦?」
「再吵下去別的寢室也要被吵醒了,丟人。」姜婉示意季洲趕緊進門,「至於圖謀不軌……你高估了季洲的戰鬥力,我一隻手就能按倒他。」
季洲,一個比陳景寧、姜與岸還要戰五渣的存在。
畢竟陳景寧還要上體育課、跑長跑;姜與岸還有編輯定期監督他體檢、去健身房;可季洲,一個任性至極、天天泡在實驗室裡的少年天才,興頭上來了連熬兩個通宵都是常有的事。
「身體虛得很,空手上三樓都能心跳一百四的那種存在。」姜婉舉例。
傅舜華露出同情的眼神:「對不起,季洲,事先不知道你的身體狀況……」
「你那什麼眼神?」季洲瞪圓了眼睛,氣急敗壞地辯解,「我只是不擅長體力勞動,不代表這是一種疾病好嗎!」
姜婉看手錶:「你還有兩分三十六秒。」
「這時間完全是你自己浪費的好不好?!」季洲啪一下開啟房間裡的燈,又掏出手機解鎖、懟到姜婉面前,「你們騙了我,這就是證據。」
姜婉稍稍後仰,看清季洲螢幕上是uno遊戲的官方帳號,發布了一條關於uno中關於+2、+4懲罰牌的規則說明[1]。
「+2不能疊加+2,+4也不能疊加+4,總之怎麼疊加都不可以,上家打出加抽卡時,下家就必須抽卡,」季洲憤憤不平,「犯規的人明明就是你們。」
姜婉大致掃了一眼,雖然uno官方是這麼說了,但底下的評論裡並沒有人認帳,大家紛紛表示「你無法阻止我」、「我的遊戲我做主」。
但季洲是很較真的,而且現在都快凌晨三點了,明早八點半就要在食堂集合。
所以姜婉提議道:「行,那我們現在用新規矩再開一局,打完之後你就可以安心回去睡覺了吧?」
季洲充滿憤懣的表情停滯了一秒,他懷疑地看著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