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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溪面色白了又白,狠狠咬著唇,並沒有應他。
男子的手霸道地放在她的唇上,將她的貝齒撬開,不讓她繼續咬著自己的唇。
他與她又對上了目光,直至她終是落敗地垂下了頭,掩住眼中的驚慌,卻不知道自己將更為無助的脖頸漏在了男子危險的目光之下。
裴衍洲盯著她纖細的白頸看了許久,才放開了她,朝外走去。
沈月溪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簾裡,才有些虛脫地跌坐下來,聽到門板又「咯吱」一聲響,驚地抬起頭,見是喜枝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喜枝你怎麼進來了?」
「是那些官兵帶我進來的,」喜枝慌忙小聲地附在她耳邊道,「娘子,舒雅苑外守了好多官兵,我……我還看到從前那個左先生和阿郎一同回來了。」
「阿、阿耶也被他們抓住了?」沈月溪只覺得一口氣提到胸口難受得緊,只怪她識人不清,引狼入室……
「娘子,郎君應當不會為難阿郎吧……」喜枝擔憂地問道。
沈月溪愣了一下,站起身推開窗戶,果然便看到整個舒雅苑都被圍了一圈士兵,層層守衛,裴衍洲倒是很看得起她這個弱女子……
「娘子?」
沈月溪帶著幾分氣惱地將窗戶又重重關上,負氣說道:「他若真能不傷我阿耶,我嫁他便是!」
裴衍洲走到前堂時,沈南沖與姚將軍二人皆已被左無問帶到。一身甲冑的年輕郎君從烈日下走進來,腰間掛著雙刀,倒是看上去比沈、姚二人更像一個上位者。
他十分客氣地指了指上座,對沈、姚二人說道:「義父、姚將軍請坐。」
沈南沖一口悶氣淤積在心,不客氣地拉著姚將軍坐了下來,冷聲道:「這一聲義父沈某愧不敢當!阿月呢?」
「阿月在舒雅苑。」裴衍洲並不坐下,站在沈南沖的面前,還算恭敬。
沈南沖冷哼了一聲,姚將軍仔細看向裴衍洲,卻是問道:「張素呢?」
裴衍洲只淡淡回了兩個字:「殺了。」
沈南沖與姚將軍皆是一震,姚將軍急急問道:「西軍營的那幾個副將呢?!」
「反抗的便殺了,歸順的便留用。」裴衍洲答道。
沈南沖與姚將軍面面相覷,要知道張素統著西軍營多年,沈南沖幾次將人安插進去,不是被磋磨掉半條命,便是無功而返,裴衍洲才去了多久?兩個月的時間,便能將鐵桶一般的西軍營給收了?
裴衍洲看著他們的神情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淡然開口道:「義父與姚將軍可覺得自己的麾下也是堅不可摧?」
「你什麼意思?」沈南沖比姚將軍快一步反應過來,他那五萬人馬不會借裴衍洲用著用著也變成他的人了吧?
果然,沈南沖聽到裴衍洲說道:「義父手下的那些人與我一同出生入死,至於姚將軍麾下……我曾在東軍營作為校尉,又留了陳無悔在那,足夠將能策反的人都策反過來了。」
「放你孃的狗屁!」姚將軍一下子跳了起來,策反個屁!這能叫策反嗎?這他娘是挖牆腳!
沈南沖比姚將軍沉穩一下,但面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短短一年未到的時間,便將汾東三個軍營都蠶食掉,眼前的年輕郎君看著當真是有些可怕!
左無問笑道:「沈太守、姚將軍莫要緊張,你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這兵聽誰的都一樣。」
左無問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沈南沖與姚將軍的怨氣便更甚了,尤其是沈南沖,心中分外懊惱,他明知道裴衍洲是個不安分的,怎麼就沒有多防著他一點!
「我與裴郎君只怕上不到一條船上,我與裴郎君說過,你若要離開汾東,我絕不阻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