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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有好的,比如孃家嫂子樂意的,婆家又是真心拿你當兒媳婦女兒看待的。對張秀秀來說,後者是不可能的了,慶幸的是李月娥對張秀秀這個小姑子是打心底地盼著她好。以至於以後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回到孃家,張秀秀還能有個去處。
&ldo;樂意,俺肯定樂意。&rdo;雖不至於把張秀秀當女兒看,可李月娥真心把張大娘當親娘看,要不是這個姑母憐惜她,她未必能從李家溝嫁到紅旗村來。眼下別說讓張秀秀偶爾回來住幾日了,就是一直回來住著,她想了想大概也是願意的。
可真到那個情況,必然是張秀秀同陳耀文到了決裂的時候。
然而,還不至於到那個時候。
現在的人不像幾十年後,依然秉持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事的想法。
舒曼能理解,但也只是理解心裡是不能苟同的。
她謝絕了張家的挽留,哪怕張家情況好一些,可糧食也不是盡夠的,倒是自己拿吧一個人吃喝什麼都不愁。
也不算不愁吧,至少十日後去鎮裡的事情被舒曼放在心裡。
接下來的日子,她深居簡出,拿著舒安寄過來和原主帶過來的那幾本書反覆翻看,憑著記憶中老師上課所講的內容,試著備課。
期間,白玉英帶著杜鵑來找過一次,得知舒曼在忙的事後,就再沒有過來。
這一日同從前一樣,舒曼看過書後,就吹了燈打算歇下。
她為了省油,如今晚上看書的時間都不會太長。
借著微弱的月光洗刷刷後,又去灶臺添了一遍火柴,鍋裡面燒著熱水,中間還有一口小的陶瓷灌,裡面放了一些糙米和地瓜條。
天太冷了,舒曼沒有去倒水,而是準備歇下。
只是沒多久,院子裡就聽到砰的一聲落地。
舒曼心口一緊,從炕上爬起來,穿上鞋子就把藏在枕頭下面的菜刀抓在手上。房門被屋子裡的櫥櫃和桌子頂著。
她只能小心地走到窗邊,借著那不大的窗戶口往外面看去。
當初做窗戶的時候,就想過獨門獨戶太危險的原因,也有為了省錢,窗戶很小,又是特意做了木框鑲嵌的玻璃,哪怕整個窗戶拆卸下來,喜子這麼大的孩子想要擠進來都是不容易,壞處就是屋子裡面的光線自然就受到影響,白日裡除非敞開大門,否則也得點著燈才好。
從窗戶往外面看去,院子裡似乎並沒有人。
難道又是虛驚一場?
舒曼皺了皺眉,把腦袋從窗戶口探出去一些,才發現靠近籬笆牆內的一個地方似乎躺著一個人。
舒曼猶豫了一下,去把手電筒拿了出來。
燈光從窗戶邊打出去,果然能看得清楚一些。
的確是一個人。
舒曼心中天人交戰,如今年雖快過去了,可天寒地凍的,這麼一個人躺在外面不死也殘了。
她是沒有那麼好心,可人要是死在自己這屋裡,怕是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楚。
想到這,舒曼心裡不禁升起一抹苦笑。
她如今也不知道當初不願意住在知青點是否真的正確了。
然而,現在讓她再搬回去,心裡依然是不願意的。
門終於從裡面開啟了。
舒曼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拿著手電筒警備地上的&ldo;人&rdo;之外同時防備周圍會又冒出一個人來。
她學過一些防身術,力量上也不差,手上拿著菜刀,只要對方手裡沒有木倉,人數不超過三個人,她還是能拼一拼,再不濟還是能喊上幾句,引得附近的巡邏隊伍過來。作為夜間巡邏,舒曼算過,幾乎是半個小時就能從她院門前走過一趟。
上一趟差不多是二十分鐘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