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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班的黑板報是祁有歲畫的,一開始大家還心疼這麼好的黑板報被破壞了,後來漸漸有風言風語傳出來,說是祁有歲做人太差,所以才會被人報復,說的多難聽的都有,著實把祁有歲氣了好幾天,整個人是肉眼可見地蔫了,悶悶不樂了好久。
這件事祁輕筠託班長楚卻澤去查,得到的回答確實教室的監控當天恰好壞了,且沒有目擊證人,再說每天來往教室門口的人那麼多,難保不會是別的年紀的人記恨祁有歲,所以故意報復。
話說到這裡,祁輕筠也覺得有些難辦,正想再多查幾天,結果接到學校通知,這幾天要開展軍訓,祁輕筠只能又被老師抽調去準備相關的事宜,無暇顧及祁有歲。
所以,當軍訓開始的時候,祁輕筠還是沒有揪出毀了祁有歲黑板報的幕後黑手。
軍訓場上,祁有歲染著一頭黃毛,好在有帽子遮擋,把劉海掀上去就不太看得出來,但不巧九月秋老虎捲土重來,汗意像水一樣淌過全身,祁有歲打著耳釘,傷口不期然發炎了,腫的老大,一解散回到宿舍,祁有歲放下了在旁人面前拽的二五八萬的臉,疼的直吸氣,就差哀嚎了。
「你這不行,發炎了,再不處理就會水腫,更疼。」祁輕筠彎下腰,對著檯燈將祁有歲的耳垂仔細檢查一邊,冷酷地下了結論,隨後還嚇唬道:
「不把耳釘取了,小心嚴重點,醫生把你的耳朵割掉。」
祁有歲嚇傻了,想像了一下自己沒有耳朵的畫面,語氣都哆嗦了起來,想哭又不敢哭,哽了哽,下意識求助地看向祁輕筠,小聲道:
「那怎麼辦啊」
「我可以陪你去醫院看的,有歲。」楚卻澤坐在他們身邊假意寫作業,實則一直在注意兩個人的動靜,聞言放下筆,趕緊道:
「我陪你去吧。」
「你不用去,別為他耽誤學習。」上輩子,祁輕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因此一直習慣性地把楚卻澤和祁有歲當做孩子,況且祁有歲是他親兒子,他怎麼可能把他丟給別人管:「我晚自習請假,帶他去醫院看就行了。」
祁有歲想想也是這個理,按照楚卻澤爸媽的性格,要是對方成績掉了,他爸不得因為這個,把家裡的晾衣架打斷。
一想到小時候他撲上去替楚卻澤擋的那幾下毒打,祁有歲現在還覺得有些記憶猶新,那幾道抽痕在他身上留了快一個月左右,很長時間都是青紫交加,還帶著血塊血點,疼的他頭皮都發麻,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趕緊道:
「他說的對,有祁輕筠陪我去就行了。」
不然你又得捱打了。
祁有歲心想。
楚卻澤不知道祁有歲心底所想,聞言眼神一暗,垂下頭用力攥緊了衣角,許久才僵硬地勾起一絲笑,那笑容像是木偶上被人刻上去的弧度,無端有些滲人:
「好啊。」
「不過我聽說,鍾雪盡晚上也請假,據說是有事回家去了。」
楚卻澤手上拿著假條,有意無意地在兩人面前提起了鍾雪盡。
祁有歲親近祁輕筠,討厭鍾雪盡,但祁輕筠和鍾雪盡關係有是肉眼可見的好。
話音剛落,一想到這幾層關係,祁有歲的面上果然閃過一絲糾結,開始猶豫要不要和祁輕筠一起出去了。
「」祁輕筠看了楚卻澤一眼,心中一動,卻沒說什麼,拍了拍祁有歲的腦袋,拿起了椅背上的衣服:
「走了。」
祁輕筠穿好衣服,回過頭見祁有歲還坐在座位上沒有動,想了想,一針見血道:
「我現在可以直接刷通卡帶你出去,楚卻澤要明天告訴柳老師後才能請假出去,你確定要疼一個晚上?」
感受著傷口處突突的疼意,一想到還要帶著兩邊發爛腫脹的耳垂睡一晚上,祁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