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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小勝哥把籃球拋起又接住,對劉星泉勾了勾手指:「你來跟我打一會兒。」
劉星泉吸了一口氣,球在他的手下彈跳。小勝哥對他發動了攻勢,他的進攻猶如一張鐵網,幾乎要球置入他的掌控。劉星泉後退一步,將球扣到身側,一個轉身高速帶球向前衝去。小勝哥緊追不放,眼看一個拍擊就要將球截下。
幾乎是以想像不到的敏捷,劉星泉凌空跳起,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籃球落在球框下,轉了半圈落在了框外。
「你起跳太急了。」小勝哥說。
「你是比我年紀大的高中生。」劉星泉提醒他。
小勝哥爽朗地大笑。他撿起籃球說:「你有天賦。老頭也喜歡你。真的不考慮往這方面發展嗎?」
「不考慮。」
「可惜啊。」小勝哥嘆了口氣。他正視劉星泉,輕聲問:「你還在生我們的氣嗎?」
「是。」
小勝哥抓了抓頭說:「石頭和小芒以為你被顏少爺欺負了。」
「我沒有被任何人欺負。」劉星泉說,「那兩個傢伙是瘋了嗎?怎麼能去勒索顏真?」
「他們沒想勒索,只想嚇唬嚇唬他。」
「那就是勒索!!」劉星泉提高聲量,他的語氣陡然尖銳,「你們太過分了。怎麼能做這種事!!!」
「他們只是想幫你出一口氣,給他點教訓。」
「顏真沒有欺負過我。他一直是我的朋友。」
「石頭說顏真可能以為是你唆使石頭小芒去嚇唬他,你不會根本沒跟他解釋吧。」
「沒什麼好解釋的。」
「……」小勝哥張開口,看到劉星泉充滿怒意的眼神,他閉上了嘴。
「顏真沒有做任何錯事,而且這也不關你們的事。」
「可是我聽說,之前是那位顏少爺讓你爸丟了工作。」
劉星泉陷入了沉默。片刻後,他開口了,聲音很堅定。「顏真從來就沒有做錯任何事。」
「但是……」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劉星泉說。錯的是隻會無能遷怒的我。
劉星泉來到學校第七教學樓的綠化灌木後。在第七株灌木下,他拿出了那個瓶子。裡面的信紙被更新過了。那位不知其名的筆友又寫了新內容。
轉動著瓶子,泛黃的皮紙上寫滿了他不認識的文字。但在下一刻,劉星泉就辨識出了那些詞句。大概是眼花吧。他這麼想著抽出了信紙。
信的內容如下:
不知名的異鄉信友,你好。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沒有腐爛面板的酸臭雨,沒有灼燒喉管的濃霧,正是適宜外出幹活的好時機。
但活幹了一半出了意外,我迷路到了一個天知道是個什麼鬼位置的地方。我和提塔失散了。實在是糟糕透頂。我真怕提塔死了。
提塔還是想著離開這裡。我把這種情緒理解為做白日夢。畢竟,以我在底窟成長到今天的經歷來說,認清現實,好好活著,運氣好說不定還是能混成一個底窟工廠管理員。而那些不安心想要離開的人,他們都死了。
比起像今天這樣去下層收集眠石,我認為當工廠管理員每天填一堆數字才是最舒心的皇帝級享受。我今天至少要撿到填滿我揹包的眠石,當中有三分之二要交給濕舌家族才能勉強付清許可證和器材使用費。
你大概不知道眠石是什麼吧。對眠石滴上酒精,它會分解出一種美妙的氣體,讓你做個美夢,但如果酒精撒過量的話則會讓你當場倒斃。濕舌家族一直在收集眠石製作藥物,他們是底窟的主人之一。我一直祈禱別死在他們手上。
上次你問我福氣根是什麼味道。福氣根是一種真菌,它們有意識,會自己尋找適宜的地點搬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