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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時候我聽哥哥說起過此人,好像當時被譽為江湖第一劍客?其餘的我也不清楚了,只是哥哥與我說過,此人六年前突然消失之後再沒有出現過,如果右軍都尉和副都御使真的是此人所殺,那他的動機是什麼?&rdo;
裴敬甫的目光看向某處,情緒莫辯,&ldo;這只是初步的推測罷了,並不能作為定論。&rdo;
須臾,趙元善問他:&ldo;那你的推測,兇手也是此人?&rdo;
&ldo;錦衣衛向來只講究證據。&rdo;裴敬甫重新審視著她,帶了點探究,&ldo;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對這件事情如此關心的原因,恐怕並沒有那樣簡單吧!&rdo;
趙元善斂起眸中情緒,對上他的探究:&ldo;不然你認為我除了擔心我父親,我還有別的什麼原因?&rdo;
裴敬甫緘默不言,心中似有另外的盤算。
他並沒有繼續跟她在這件問題上糾纏下去,外面的雨聲在逐漸變小,他道:&ldo;早些歇息吧,這件事情自有錦衣衛六扇門的人負責,你不要過於庸人自擾,管好你自己便可。&rdo;他的目光淡淡從她胸前瞥過,背過身,最後又添了一句,&ldo;還有,你最好把衣裳穿好。&rdo;
趙元善下意識低頭,才看到自己的衣襟領口開了小半,裡面那件素色淺紫邊的裹胸已經露出了一點。
她反應過來,忙抓緊衣襟,抬頭剛想啐裴敬甫幾句,卻發現他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趙元善忙將鬆垮了一半的衣帶重新系好,這定是剛才掙扎的時候弄的。
那剛才裴敬甫是看到了?
美目之中羞憤交雜,她從未在外人面前這樣失態過,即便前世與楊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像跟裴敬甫這般的失態。
這一世趙元善雖然將賭注都押在裴敬甫身上,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清譽,但她知道那隻不過是做戲,在自己心裡根本算不得真。於眼下的情況還是有天差地別。
想到自己的最貼己的衣物就被裴敬甫那人看了去,她就覺得下流。此生見過最不講情理的男子,也便只有裴敬甫了。
這幾日,因為兩樁朝廷官員的命案,裴敬甫身為北鎮撫使,連著幾日都沒怎麼回到裴府。
趙元善這邊並沒有閒著。雖然裴敬甫和陸燼都說此案與江湖中人有關,但她還是懷疑裴敬甫。
上一世,洪邦全和劉玉昌本就是死於裴敬甫之手,只是最後裴敬甫利用這件事,將父親曾經幫楊佑奪嫡一事牽引了出來,指控父親謀害皇族子弟。
接著父親的一樁樁罪名開始陸續擺在眾人眼前,然後就被下了詔獄。
那晚裴敬甫跟她說的那些事,她並不完全信。所謂江湖中人,也能是裴敬甫的另外一番假象。
此人善於偽裝,且本非善類,於人又無什麼感情,他的話,怎麼能夠全信?
因此事可能牽涉趙震,尋芳這邊也沒有閒下來,私底下去打探關於此案的訊息,並注意了錦衣衛和六扇門那邊的動靜。
錦衣衛和六扇門都有趙震的人,尋芳又基本認得那些人,所以想要知道什麼,也並非難事。
最近的天漸漸回溫,已經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的寒,白天時甚至還有些悶熱。
趙元善基本不出裴府,除了回太師府,或者與驚鵲去街上小逛。
今日天氣有些炎熱,趙元善今日穿了件湖藍繡著玉蘭的長褙子,髮髻邊別了一隻海棠流蘇步搖,坐在庭院裡,手執輕羅小扇,用手帕拾盤中青梅果脯,輕輕咬了一口。
這是這兩日她回太師府時,三夫人送她的,說是能扼酸嘔。
當時她只是覺得這東西酸酸甜甜的好吃,一時便吃了幾個,但三夫人以為她也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