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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約法三章以後,林牧青第一次這樣跟隨玉親近。
因為林華在,他親得不露骨,就只是在隨玉的唇上貼了貼,聞到了他身上的酒香味,覺得自己喝的那麼多酒,都不如隨玉身上的酒味醉人,最後是一直剋制自己,才輕輕地咬了咬他的唇瓣,才放開他。
玩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林牧青把林華趕去睡覺了,又吩咐他打熱水泡腳,灶裡的火一直沒有停,熱水管夠。
林牧青也打了水讓隨玉泡腳,隨玉平時也有泡腳的習慣,但今天春娘又特意提了一句,他有些好奇。
「在我們這裡,大年三十泡腳,就能讓腳長得光,以後蹭飯啊逃命啊都能跑得很快。」
「哦」隨玉應了一聲,就安心泡腳。
等跑完腳之後,林牧青又拿了掃帚,把屋子裡打掃了一遍,隨玉窩在被子裡,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為什麼要掃地?」
「明天不能掃地,今晚上要把家裡的塵土都掃出去,來年家裡就沒有蟲子。」
林牧青掃完之後,又坐在床邊,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紅封:「壓歲錢。」
隨玉接過來,紅封有些沉,他看向林牧青:「我已經成親了,還有壓歲錢嗎?」
「你在我這兒,就是七老八十了我也給你壓歲錢。」林牧青脫了鞋上床,貼在隨玉的身邊。
隨玉推了他一下:「你去衣櫥裡拿個東西。」
林牧青將信將疑,又下床去,這個衣櫥上次隨玉走的時候整理得很整潔,林牧青和他的衣裳分得很清,他的衣裳春娘都是給他做的淺色的,林牧青的衣裳都是深色偏多,他從隨玉的那一堆衣服裡,找出了一雙不是春娘手藝的襪子,不是隨玉的尺碼,是他的。
林牧青抓起兩隻襪子,飛快地回到床上,他雙手捧著隨玉的肩,使勁兒地搖了搖:「這是你做的嗎?是做給我的嗎?」
他的語氣是掩不住的興奮和快樂,那雙歷來飛揚的眉在此刻更是像要飛出天際,眼睛也微微地眯起:「什麼時候偷偷做的?」
隨玉揮開他的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腦子有點暈,但還是沒有忘記今天在晚飯時想要問出的問題:「林牧青,你今天晚飯的時候跟我說,希望我心想事成,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林牧青還在翻來覆去地看那雙,聞言抬起了頭:「你想的什麼意思?」
「你明知故問。」隨玉在被子下的腳踢了一腳在林牧青身上。
林牧青這才笑起來,把之前就跟他說過的承諾又一次講給他聽:「等開春不再那麼冷的時候,我帶著你跟著送藥的車隊,去中州,然後咱們再一起去廿州。」
隨玉立刻坐直了身體,一遍遍地重複:「你一定要記得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是他從鍾校尉的嘴裡學到的話,此刻用在這裡正正合適。
隨玉眼尾一挑:「你還會這句話。」
林牧青伸手去撓他:「會不會說話。」
隨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舉起雙手投降:「那我記得你的承諾了,等來年入春,你就帶我去廿州。」
「是,帶你去找你的親人。」
隨玉眨了眨眼睛:「那這雙襪子就算是你的新年禮物了。」
「怎麼,不答應你你就不送給我了?」
隨後林牧青又問他:「隨玉,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
隨玉抬起眼睛:「什麼實話?」
「來自哪兒,到哪去?真實姓名,家世背景?」
隨玉沉默了好一陣,屋外是間或的爆竹聲,他又深吸了一口氣:「是,我的父親卻是不僅僅是一個教書先生,他是前太子太傅。」
隨玉的故事跟鍾校尉跟他講的一模一樣,只是在聽隨玉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