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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烏思爾怒極,抓住古思都的領子,「就一個小破寨子你都沒打下來?」
古思都一拳揮過去:「那個寨子裡臥虎藏龍,有一個人甚至比我們蠻族士兵還要勇武。」
「大越人怎麼可能比我們蠻族士兵勇武,古思都!你知不知道你壞了多大的事?」烏思爾喘著粗氣,「這裡肯定馬上就要暴露了,趕緊先走,等到大王面前你再自刎謝罪吧!」
古思都走出門的時候,想起了什麼:「走可以,我要帶上一個人,來大越一次,不能空著手回去。」
烏思爾立刻就明白他要帶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那些破事!」
古思都不管不顧,一腳踢開了藥鋪的大門,林晚夏正在後院裡曬藥,聽見外面的聲響匆匆地跑出去,就看見掌櫃已經死在了李思的刀下,林晚夏的尖叫聲還沒叫出口,就被李思打暈,不省人事。
蠻族的攻勢突起,就像是憋悶了很久的氣在心口急需撒出來,所以這一次他們的攻勢一直持續了好幾天,雙方都互有傷亡,但蠻族的傷亡更慘烈一些,這讓大越軍的氣勢更甚。
仗打起來的時候,林晚秋被巡邏營的營長又送回了伙房裡,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沒真的把這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送上戰場讓他去面臨真正的戰爭殘酷。
林晚秋每天在伙房裡,跟著夥頭兵一起搬菜,切菜,手裡那把做菜的鏟子都快鏟起了火星,也沒個閒下來的時間。
正月十五元宵節這天,蠻族突然停止了進攻,林晚秋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他每天都能看見那邊軍醫營帳裡,很多缺胳膊少腿的人,還有很多被抬出來的屍體。
到此時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想害死隨玉的舉動錯得有多離譜,如果這個時候隨玉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定真心實意地跟隨玉道歉。
林晚秋嘆了口氣,上次見哥哥還是在大年三十的下午,本來在元宵應該有假,結果因為蠻族打來了,今天元宵也不能出軍營裡去見哥哥一面。
伙房在軍營的最西邊的角落,林晚秋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打算繼續回去守著,這是外面火光沖天,是蠻族人趁著夜色又發起的新一輪的進攻,林晚秋的心跳得很快,一般打起來了之後,夥頭兵都要馬上開始做飯,保證那些回來計程車兵們能有飯吃。
林晚秋趕緊往伙房裡跑,電光火石之間,居然有幾個蠻族計程車兵從西邊偷偷地摸到了營房這邊,火從營帳處開始燒,在做飯的夥頭兵都看到了偷偷潛進來的蠻族士兵,幾乎是每個人都拿著自己手上的工具沖了出來,在切菜的拿著菜刀,燒火的拿著燒紅的木柴,林晚秋傻愣在原地,眼看著蠻族人的刀已經砍過來了,拿刀的那個夥頭兵,一隻手把林晚秋拉過去,另外一隻手拿著刀就砍在了那個蠻族人的脖子上。
血濺了林晚秋一臉,他整個人驚恐得不知道該做什麼,原先的人教他的禦敵的動作他忘得一乾二淨,只有臉上沾上的從溫熱又變得冰冷的血的黏膩的觸感。
救他一命的夥頭兵一邊砍人,一邊踢了他一腳:「快去躲起來。」戰場瞬息萬變,沒有誰有時間注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兒。
說話間他的刀又砍向了另一個蠻族士兵,幾個人跟他們纏鬥,還有幾個蠻族士兵直奔糧草營房,他們今晚聲東擊西,為的就是燒掉大越人的糧草,本來他們來了就沒有打算要活著離開,只要毀了大越人的糧草,他們也不算白來。
「快,他們要去燒糧草,快阻止他們。」
營房裡本就沒有幾個人,有一個在跟蠻族士兵纏鬥中已經被殺了,有戰鬥能力的一個正被三個蠻族兵纏著,另外來增援計程車兵還在路上,伙房裡糧草軍帳離得很近,眼看有一個蠻族士兵馬上就要走到那裡了,他邊走,邊掏身上的火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