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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最最歡喜我。」
「只歡喜我一個人。」
木窗外枝葉繁密,晝光打下來。
小貓兒嬌聲嬌氣的:「漂亮哥哥,你只許為我一個人彈琴,為我一個人摘花,為我一個人做繡活兒,必須是我,只能是我。」
「若是有旁的人,我就不要理你了。」
鶴聲心裡似乎有什麼炸開,眉眼彎彎,輕舒了一口氣,聲線清朗,泠泠如碎玉。
旖旎春光裡,他聽見自己說。
「我此生只為往往彈琴,只為往往摘花,只為往往做刺繡,天下百姓數萬萬,我只為往往一個人。」
「我只歡喜往往。」
第36章 裕王
「吧嗒——」
棋子落地。
秦晚妝趴在棋桌上, 蓬鬆的長髮順著肩披下來,遮住半張臉,長睫間有清光流轉, 小貓兒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瞧著棋盤。
她近日總有一種踩在雲上的感覺。
飄飄忽忽, 又欣喜又害怕。
這是往常的小貓兒從沒有過的, 這個時候格外發愁, 擰著小眉頭,單手撐著下巴,幽幽長嘆一口氣。
「回神。」秦湫捏了捏秦晚妝的小耳朵。
小貓兒頓時竄起來,露出尖尖的小牙:「不許捏我。」
她瞧著有些委屈:「你捏了,它就要變大變平,就不好看了, 那我必然不能當個漂亮姑娘了。」
秦湫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笨——」
「我若是當不了漂亮姑娘, 就不稱漂亮哥哥了;我若是不稱漂亮哥哥, 我就娶不著他了;我若是娶不著漂亮哥哥,那我定然要難過得死掉了。」
小貓兒梗著脖子生氣,理直氣壯,聲音卻溫溫軟軟,細聲細氣的:「你若是急著想給我燒紙, 你就捏吧,誰讓你是我兄長,我又是個懂事的小孩兒。」
秦湫拈著棋子,安安靜靜聽她把混帳話說完, 不鹹不淡的:「原是如此, 姑娘倒是聰慧, 竟能悟出這般超世拔俗的道理, 湫如飲醍醐。」
「既如此,煩請姑娘萬萬得好好活著,雲州紙貴,你的兄長尚還燒不起。」秦湫拈著白棋落子,說話慢條斯理。
「我瞧你也不想給我燒。」小貓兒張牙舞爪的,發覺秦湫不理她,氣得扭過小腦袋,換個人盯。
林岱岫落了黑子,瞧了瞧,覺得不大對,又想趁著秦湫不注意悄悄悔棋,抬頭對上小貓兒綿綿軟軟的目光,拍拍這小混帳的腦袋:「哪能不給你燒,你瞧著吧,他能把自個兒燒給你。」
秦湫冷冷掃了他一眼。
林岱岫嘖了一聲,眉目含笑:「往往來,離你阿兄遠些。」
他看著秦晚妝,細細端詳了會兒,把小貓兒抱過來,敲敲她耳垂懸著的青玉耳墜:「好玉,何處尋來的?」
青玉在晝光下閃著細碎的光影,質地如同山巔積雪一般純淨,色調又像盛夏時節稠密如蓋的青楓林,流著濃墨重彩的蒼翠。
這是上貢的玉料,他離了京師後,倒是很少再見到這樣稀世的奇珍,這時有些好奇。
他輕笑:「商行近日又添了什麼寶貝?」
「才不是商行呢——」
說起這事兒,小貓兒得意起來,頗有些小驕傲的樣子,眸子閃亮閃亮,尾音微微揚起:「這是我的漂亮哥哥送我的呢,獨獨送我一人的。」
她把耳墜摘下來,像捧著月亮一樣捧在手裡,獻寶似的,舉起小手在秦湫和林岱岫眼前晃晃,嬌聲嬌氣:「是不是很漂亮。」
林岱岫微掀眼簾,眼見著秦湫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握起小貓兒的爪子,哄著:「漂亮,襯得往往像個小神仙。」
「你那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