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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道璇璣峰主修丹器獸植,門下弟子一吹就倒。
姜黎黎還沒說話,臺下已經有同門吼道:「璇璣峰怎麼了!我璇璣峰又不是隻搞後勤,姜師姐可是咱們雲兮長老門下!」
「雲兮長老?」劍修輕慢地呢喃了聲,很是不以為意。
他的態度讓姜黎黎很不爽,鄙視自己就算了,竟然敢鄙視她的師父。雲兮當年橫掃宗門大比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
「姜師姐揍他!」臺下一人大叫道。
圍觀同門連聲附和,姜黎黎話不多說,抬手示意,「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劍修本想讓她先手,沒想到被她搶先,他倒也沒惱,並起二指,指尖劍意頓時凝出二尺,鋒芒畢露。
連劍都不打算出,還真是被小瞧了。
劍意橫掃而來,蘊含著雷霆之勢,劈得虛空發出陣陣銳響。
姜黎黎指尖捻出一片花瓣,飛身後退,烏焦蔓絞纏而上,將他蘊含千鈞的一擊絞得粉碎,劍光如同被砸碎的琉璃,碎成萬千薄刃,一陣銳器相撞的鏘響,劍氣凌空一滯,竟然被擊潰了。
劍修愣了愣,當即緊追上前,打算再出一劍,他忽然心下一驚,一股逼人的銳意直撲而來,他腳尖一轉,急忙後退,同時召出本命劍格擋。
有什麼東西撞上他的劍刃,居然擊得他的劍刃嗡嗡作響。
劍修凝神細看,神識掃過之處,數道反光忽隱忽現,其中隱含劍意,擂臺鐘鳴,姜黎黎收手站在那裡,手指間夾著一片染血的花瓣,微微一笑,「承讓了。」
劍修尚未反應過來,怔怔地摸一把自己的脖子,摸到滿手的鮮血。
怎麼可能,一個木系修士竟然能破開他的劍氣防禦,傷到他,若不是擂臺規則點到為止,他說不定會被人直接削了腦袋。他想到那些花瓣中隱含的劍意,問道:「你修的劍道?」若是知道,他必定不會如此輕敵。
「我只是璇璣峰上小小的靈植師罷了。」姜黎黎說道。
劍修咬咬牙,輸了就是輸了,他拱手一禮道,「仙友深藏不露,在下心服口服。」
她一個輔助系把輸出職業揍得那麼慘,姜黎黎這一戰,在雲端天宮上出了一把名,第二輪來觀她戰的人就更多了,璇璣峰弟子頓時揚眉吐氣。
姜黎黎擠進了前三十,這個成績已經大超她的期望,越往後,她贏下來便越艱難。
和樂修的一場對決,姜黎黎陷在她的幻音之中,受了點傷,姜黎黎捂著傷口,當即認輸。
正打在興頭上,忽然被叫停,對方皺著眉不太高興,「只是一點皮外傷罷了,你怎可如此輕易就認輸?」
姜黎黎:「我怕痛。」
樂修:「……」那你還參加個屁的武比,去隔壁比誰養的花更好看不行嗎?
姜黎黎擦去自己手臂上的血,那裡被琴絃割開一條細細的小傷口,只抹了一點藥膏,轉眼就癒合了。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在豢妖塔裡差點死掉時,白滿川是怎麼被劈的,洗魂池洗不去因果業障,誓言便在因果之內,若是那個死心眼的天道把這點傷也算在誓言範圍內,那可就不好了。
他現在應該正在布陣吧。
姜黎黎正是顧忌著這一點,才處處小心,她可不想讓天道有機可乘。
仙門大會舉辦得如火如荼,下境封印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白滿川守著主陣大封,他雖然只在一個月內重新研究了這座陣法,但到底是符修方面的大能,很多東西已經刻在了骨血裡,其他修士只需聽他指令就可。
陣法的威勢在緩緩恢復,妖魔衝撞陣法帶來的波動越來越小。
頭頂聚集著一片雷雲,時不時就要閃過一道霹靂,但那雷雲卻又不曾落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