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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何默默無言地看向白滿川。
殊何:「……」關係好複雜,他決定退出。
白滿川留在樓閣內護持舒清淺入定,其他人都暫且退出去了。
陣法之上又疊加了一層清心定神作用的陣法,兩重陣法相互加持,舒清淺的面色才終於安定下來。
她在天劫中被牽引著強行入定,睜眼有些茫然地站在自己的洞府前,識海里,金丹損傷的痛楚尚未平復,攪得她識海動盪不安。
舒清淺轉眸看了一眼的周遭,她的洞府在覆雲峰旁側的小蒼山上,一座庭院孤零零地深陷在遮天的古樹中。
屋內沒有任何多餘的陳設,她看向空蕩的窗臺,總覺得那裡少了點什麼。
舒清淺揉著疲憊的額角,坐下來倒了一杯冷茶喝,過了半晌,才想起來,似是有人渡劫,她方才還在濃雲雷光之下,怎的現在又突然回到自己洞府了?
舒清淺當即撂下茶杯,御空飛往覆雲峰,她見到師尊,還未出口詢問,便又稀里糊塗地被帶著一同上了越衡宗主峰。
主峰之上人頭攢動,上境各家仙門齊聚此處,仙門大會,除卻加固下境封印的大事之外,也是各家仙門新生弟子一舉成名的好時機。
宗門大比的擂臺邊鑼鼓喧天,各家長輩坐在上首,舒清淺作為覆雲峰白滿川唯一收入門下的親傳弟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她金丹未穩,本不該上臺參加弟子大比,但是卻又被形勢所迫不得不上臺,白滿川以神識傳音,說道:「點到為止即可,為師不需要你爭奪什麼名次。」
舒清淺望向白滿川,點了點頭,心裡不由得漫上一層難言的情愫。
舒清淺驚駭地按著自己心口,不對不對,她怎麼膽敢對自己師尊產生非分之想,更何況,她絕對不願意做出什麼事叫另一個人傷心。
她一想到對方,心裡不由一暖,隨即便又越發厭惡自己方才的失態。
「弟子想挑戰覆雲峰門下舒清淺。」舒清淺腦子裡一團亂麻,聞聲抬頭看去,看到一個張揚的紅衣女子。
耳邊是弟子窸窣的議論聲。
「果然趙師姐對白峰主收了他人做徒弟這事,還是耿耿於懷呢。」
「那是當然,趙飛霓當初那般自信地以為自己能拜入覆雲峰,最後還是被扔去外門,臉可都丟盡了。」
「有個有權有勢的家族可真好,被覆雲峰拒了,她還能被入光峰羅峰主收入門下,成為入光峰大師姐。」
「今日這場比試有得看了。」
隨著議論聲而來的,還有周遭無數人的打量,舒清淺只能飛身上臺,接下挑戰。
二人同是金丹修為,纏鬥下去難分勝負,舒清淺金丹不穩,拖下去只會對她越發不利,但她卻又不甘心就此認輸,讓人議論白滿川識人不明,錯收了她這個弟子。
無數紛雜的念頭堵在她心口,舒清淺略一分神,被吸入一道琉璃塔中。
在塔中,她被兩隻修為遠高於自己的兇獸夾擊,識海和肉身同時遭到重創,若不是琉璃塔被從外界硬生生破開,她可能會當場斃命。
「只是弟子之間切磋較量,白峰主貿然插手,實在不妥。」
趙飛霓嗤咬牙道:「如此不堪一擊,根本不配做你的弟子,白滿川,我究竟差在哪裡?」
這話一出,現場譁然,這裡不止有越衡宗的人,還有其他各大仙門世家之人,羅別臉色頓時難看至極,斥道:「飛霓,退下!」
趙飛霓揚著下巴,桀驁不甘地再次揚聲問道:「不止是我,我想上境所有曾經被覆雲峰拒之門外或者想要拜入覆雲峰門下的修士,都想知道,你為何單單只收她為徒?」
「聒噪。」白滿川眼皮都沒抬,設下陣法,幫舒清淺修復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