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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以定光劍壓住流霜九洲陣陣眼,業火才徹底消停。
白滿川有些無奈地看著姜黎黎, 這樣的凶煞之物,為何經她說出口,就變得如此一言難盡。
姜黎黎仔細感受了會兒, 一臉認真地說道:「它不喜歡你識海里的陣法,不喜歡你被冰封的火靈根,對於你囚困它的做法很不滿,現在被你放出來片刻,之後又會被你重新壓制回去……」
「你經常這樣做?」這是什麼「拔x無情」的渣行為?若從業火的角度來說,的確挺委屈。
白滿川:「……」
姜黎黎沒想到,業火還是一個話癆,從被放出來後,就一直罵罵咧咧罵罵咧咧,以前她從未「聽」到它的意念,難道是因為白滿川一直壓制著它?
姜黎黎很憂心道:「它現在叛逆心理很嚴重啊,一直在大罵,整個火都充滿怨氣,想要報復社會。」
這種熊孩子火,越是打壓,反彈得就會越厲害,如白滿川這般以強硬手段壓制著,能維持一時,卻維持不了一世。
那日天道劇透給她的畫面,業火反噬,幾乎毀了他的所有。
實際上,在今夜之前,姜黎黎也一直挺怕業火,當初她就差點被它燒死,後來在藏書閣裡看到五百年前仙魔大戰的記載,業火見什麼燒什麼,在整個上境難逢敵手,所過之處一片灰燼。
再從天道劇透之中看到那番景象,姜黎黎就更加覺得這火兇殘。
現在聽著這種「兇殘的滅世業火」在自己耳邊哇哇大哭,她覺得有一絲微妙。
白滿川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說道:「業火本就是兇戾之火,又曾在仙魔大戰時吸收天地之間的怨氣,輕易是化解不了的。」
他看一眼腳下大陣,從識海里召出業火,火苗在他手心搖曳不止,忽而瘋長,忽而又收束回去,左衝右突,以實際行動表現出它的狂躁。
白滿川等了片刻,直到泠淵城的鐘樓鳴響子時的鐘聲,他垂下眼眸,手腕翻轉,這一朵火從他手中落下,瞬息間便染紅了整篇天空,和晚霞融為一體。
火焰觸及護城大陣,陣法發出尖鳴,劇烈抖動起來。
能接觸到!白滿川的推測是對的。
護城大陣被燒出大大小小的窟窿,業火之中傳來一股極其興奮的訊息,連帶著姜黎黎都被衝擊得頭腦發熱,心裡不由燃起一絲強烈的破壞慾望。
僅僅是本命靈植裡有一縷業火火息,她都被影響至此,白滿川又是如何在與業火的反覆拉鋸中,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呢?
她回眸看向白滿川,後者垂眸盯著腳下,眼眸裡映著火光,表情還是那般冷靜,似乎當真無懈可擊。
「白滿川……」姜黎黎捏住他的手指,被他反手握住。
火光之中,一道雪亮的劍氣從殘破的城防衝出,凝成一柄龐大無比的利劍,當頭朝她們劈來,白滿川單手掐訣,指尖飛出數道符文,與巨劍撞在一起,一聲鏘然,劍意被擊碎。
兩個身影緊隨在劍氣之後,一人暴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姜黎黎睜大眼睛,是白滿川的父母。
與此同時,幾道獸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身周,封堵了他們的退路。
姜黎黎手指一緊,想也沒想地將他拉至身後,仙羽鱗的花瓣從她袖中紛湧而出,與獸影纏鬥在一起。
她拽著白滿川往泠淵城中衝去。
「躲不開的。」白滿川輕聲道。
姜黎黎抓著他的手牢牢不放,咬著牙說道:「至少不要你和他們直接衝突!」
白滿川默然。
兩人落在城樓之上,泠淵城中火光沖天,火舌在街道樓閣之間奔湧,房屋坍塌聲和居民哀嚎聲隨著濃煙一起沖入耳中,他們躲入業火之中,親身感受到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