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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純天然的河流區分開來的,是水底沉著的一個黃綠色的玻璃球。
玻璃球在水底上下沉浮著,在湍急的水流裡沒有要被沖走的跡象,我好奇了一下,回機車上拿了一雙一次性手套。
一次性手套估計是傑森開這個車的時候放進去的,我檢查車輛的時候翻了出來。
這種沉在水底的玻璃容器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在民風淳樸的哥譚市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雖然沒有拿著防護手套,但是一次性手套也聊勝於無——最起碼能騙騙自己有個心理安慰。
水有折射的功能,我對水底下的東西位置盤對無法精準判斷。
第一下沒撈著,我又在水裡摸索著撈了兩把才摸到玻璃球。
順著抓到的玻璃球,我發現這個玻璃球是被人拴上了繩子連著石頭一起沉到水裡的。
玻璃球和石頭被我一起撈了起來,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對著被我撈起來的密封玻璃球陷入了沉思。
撈上來之後我才發現,玻璃球的玻璃是沒有顏色的,有顏色的是這個做成了球型的密封玻璃容器裡裝的東西。
應該是一種黃綠色的氣體,裡面還封著一顆小小的紐扣一樣的閃著紅光的東西,外層的玻璃不是很平整,這讓我沒辦法對裡面的東西下定論,但是就目前看來,很像是小型的紐扣炸彈。
如果真的是炸彈的話,那麼這裡面的綠色氣體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拿著這個玻璃球用手機拍了個照,發給了傑森。
【剛剛在河裡撈的,裡面好像是氣體,還有個紐扣炸彈,你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嗎?】編輯傳送。
傑森很快回了我訊息:【有點像稻草人的恐懼毒氣,你怎麼會在河裡撈到這個東西?】
【達可被人綁架了,我順著定位器來找人,發現綁架的人停留在這個地方,過來找找線索。】我回他。
【……達可?你那隻鵝?】傑森的疑惑快要透過資訊傳過來了。
緊接著,他又發來訊息:【誰會綁架一隻鵝?】
【等等不是】
【你給一隻鵝裝定位器?!】
【嗯?這個不重要啦!】我回答,【問題是這個玩意怎麼處理,我要繼續去追達可了,沒時間管這些東西。】
【……那你把你現在的定位發給我吧,東西就放那,我過去處理。】傑森說。
【ok,交給你了,我把它放大樹底下。】我發了個謝謝老闆的表情包過去。
安置好這個密封的球形玻璃容器,我再次檢視了一下達可現在的定位。
很好,非常好,還在原地沒有走動。
我上車追了過去。
哥譚確實是個不得安生的城市,我剛離開那個地方回到路上沒多久,就聽到不遠處響起了爆炸聲,和響起爆炸聲完全相反的地方也冒起了黑煙。
警笛聲在路上拉響,掠過慌張的人群,我依稀聽見他們在喊什麼「爆炸」「毒氣」之類的。
初出事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線,警察和救護車都在了現場,我開著車從他們身邊經過。
不知道會不會和我剛剛從水裡撈起來的那個東西有關。
目前已知抓我鵝的人在樹那邊停留過,而我在那個地方的水裡撈出來了疑似稻草人的恐懼毒氣,可以懷疑一下他們之間有點關係。
就是不知道外面的爆炸和這些有沒有關係。
我決定再去附近另一個定位停留過的地方看一看。
這次定位停留過的地方是一片居民住宅區。
我在那邊繞了兩圈,最後發現停在的地方還是一棵樹上。
這次的玻璃容器是在這棵樹上找到的,這個容器被人用繩子掛在一個被樹葉遮擋住的樹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