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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奚師兄,就是此處。」小師弟領到距離小廚房十尺之地,就不敢再往前走。二師姐平日煉丹,廚房乃是如今至穹峰的重地。
「師兄請稍等,我先替你通傳一聲。」
奚泉這才看向眼前這靈氣稀薄的倒座小房間。
這修煉環境是遠不如萬劍山的。
他當即壓下心中感慨,護著手中點燃的香在門外站定,但很快就聞到一股更濃鬱的百菌湯味,不僅如此,這小倒座內還傳出了一些酸甜果香,並著肉脂香味。
「師兄,二師姐讓你過去。」
奚泉擰眉。
至穹峰怎麼到處都是這樣的氣味。
他當即抬腳,走入小倒座內。正要拜見師父,就見狹窄破落的門口,站著兩人。
其中一位是身著薑黃衣裙的年輕女修。
她側對他而站,豐肌弱骨,寬大袖口露出一隻如玉般的素手。十指修長,透著微紅,手中一隻碧玉小碗,襯得她的手背似雪三分。
這,顯然不是他師父。
奚泉目光怔然半餉,才幡然醒悟,看向另一方。
就見一位身著百衲袍的強大男修,正朝這修為低弱的女修半俯下身,抱拳致禮。
他一頭及腰長發隨性披散,竟是與他在百里之外看見的老者一樣。一頭白髮,奇怪的上黑下白,髮根處如烏木般鴨青色,絲絲光彩照人,但大約三寸之後,就逐漸蒼白如紙,失去光澤,分叉暗淡,一眼看去就是乾涸之相。
壯年與年邁,兩種不同的歲月長度竟然在此人身上並存。
這是什麼古怪功法?
奚泉不由訝異,但飛快移開目光。
修為低下的後輩,凝視修為更高的前輩,隨意探查,是可能觸怒前輩的。
可問題是,這人也不是他師父。
奚泉瞄了眼剛放入芥子袋的紫煙香。
已經又去了三十之一。
他肉疼地持劍的右手抽了下。
當即朝這渾身修為壓製得十分溫和、卻至少元嬰的男修,抱拳道。
「弟子奚泉見過前輩。」
這強大男修,身形一震。
「前輩可知我家師父張道人在何處?」奚泉抓緊時間發問。
坐在輪椅上的衛釗,驚訝從小廚房探了頭。
蘇漁都忍不住輕咳一聲。
看他們神色,奚泉忙道,「莫非他已經離去?」
但話音剛落,就見那髮絲黑白分明的男修前輩,啪地轉身,「你這個不孝徒!」
張道人惱羞聲,竟然從這頭髮黑白的陌生男修口中發出。
奚泉微怔。
轉過來的這張皺巴巴老臉,是有幾分熟悉,只是細看又很陌生。
這人臉上徒有他師父的皺紋,卻沒有師父點點昏黃暗淡的老斑,詭異地有些像是皺著的剝殼雞蛋。
而且這人下顎光潔,沒一縷他師父平時最愛惜的稀疏白須!
但他鬢角又有不少新生的簇擁小黑細發。
他師父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糊塗東西,連你師父都認不出來了!」張道人怒。
奚泉:「……!」
認不出含辛茹苦、拉扯他到金丹巔峰的師父,可還行?
張道人痛惜望向蘇漁,「真是讓小蘇師侄見笑了。」
蘇漁微笑,「張長老的外觀有變,奚師兄錯認也是人之常情。」
張道人一聽就忍不住摸上自己光潔的下顎,眉眼都是笑,「也是。老夫短短數日,延長三年壽元,全靠小蘇師侄。」
奚泉:
張道人笑望自己三徒兒,「奚泉,你的三炷香可以暫緩了。小蘇師侄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