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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聲音,沈追司和陳瀚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這個時候, 他才端著豬血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嗯,夜路不好走, 他護了一路的豬血,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摔了。
雙方隔了有段距離, 煤油燈能照亮的範圍又有限, 沈追司和陳瀚民只能看出他手裡像是端著什麼,看不清他手裡具體端著什麼。
「你們跑這裡來幹什麼?」沈追司提著煤油燈, 一邊朝他們走過去, 一邊問。
「躲人。」許冬至說, 「我們一開始只聽到聲音,不知道來人是你們,就躲起來。」
「不知道來人是我們,為什麼要躲?」他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沈追司這個想法想到一半就卡殼了。
因為他看清楚許冬至手上端著的是什麼了。
或者說,他看清楚他手上端著的東西,但不清楚這東西具體是什麼,只能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你手上端著什麼?」
「豬血。」許冬至說。
沈追司一聽是豬血,不是人血,頓時鬆了一口氣,只很快又意識到哪裡不對,這荒山野嶺,他們哪來的豬血?還是用盆裝的,還不止一盆。
嗯,他看到許新月手裡也端著一盆。
「你們哪來的豬血?」
「殺野豬得來的。」許冬至如是道。
沈追司聽他這話的第一反應是,山裡有野豬不奇怪,這些野豬偶爾還會成群結隊地下山來破壞農民的莊稼,他就接過幫農民剿滅野豬的任務。
第二反應才是,他們仨,小的小,弱的弱,唯一一個看起來還行的陸白,也不像是能打得過野豬的,他們是怎麼打死一頭……嗯,從他們端著的豬血的份量看,這頭野豬怎麼也得有個兩百來斤。
兩百來斤的野豬的戰鬥力可不小,就憑他們仨,是怎麼打死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仨僥倖打死野豬,又是怎麼接這麼兩大盆的豬血的?
沈追司滿心疑惑,但沒有問出來,因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先下山再說,豬血我幫你端著。」他看許冬至端得挺費勁的,想來這盆豬血之前應該是陸白在端。
許冬至端著一盆四五斤重的豬血確實挺費勁的,沒跟他客氣,直接把盆給他。
沈追司先把手裡的煤油燈給空著手的陸白,再雙手接過他手裡端著的盆,份量挺足的,可見野豬的個頭著實不小。
「野豬,你們倆一人背一半嗎?」豬血都端著,野豬不可能沒帶上。
「野豬的肉,我姐背著,內臟,陸白背著,還有我們帶上山的鍋碗瓢盆什麼的,也是陸白背著。」許冬至說。
沈追司聽了,差點被他們氣笑了。
「還帶鍋碗瓢盆什麼的,你們是上山來野炊的嗎?」
「是啊!」他們就是上山來野炊的,不然,帶什麼鍋碗瓢盆。
沈追司:「……」
沈追司想想也是,一時無言。
過了片刻,他才問陸白:「你背得動嗎?背不動我來背。」
不要問他為什麼問的是陸白,而非許新月。
許新月的力氣有多大,他是見識過的。
而且,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背不動的樣子。
反觀陸白,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一個人,一點也不像是幹這種力氣活的。
陸白不久前剛吃了一顆蘋果,體力充沛,但接下來還有挺長一段路要走,他不確定自己的體力能不能堅持到家。
與其等到體力耗盡再給沈追司背,還不如現在就給他背,這樣至少他不會被累著。
他背上背著的竹筐給了沈追司背後,端豬血的任務就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