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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江安序的每一個問題,江安序的回答都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餘小樺的弟弟餘小樂。」陸南初嘆氣說起。
但江安序和餘小樂又並不完全相似,而更像是兩個極端。
當時警方懷疑到餘小樂身上,是因為餘小樂回答每一個問題都是秒答,就像是已經將答案在心中默唸無數次,只等在警察面前將這個熟稔於心的謊言毫不猶豫地說出來。而江安序則和餘小樂完全相反,他回答每一個問題之前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表現出來很認真思考之後才給出答案,顯得比較謹慎。
只是他思考問題的時間頻率幾乎完全相同,並不像正常思考的節奏,而像是故意表現出來的。
到後面幾個問題時,陸南初注意到了頻率問題,默不作聲地在心裡計算時間,而不出所料江安序同樣是在思索了足足三十秒後才開口說出他的答案。
完全卡點的思考時間,就算是慣性反應都不可能這麼準確無誤。
發現了這一點古怪之後,陸南初才真正懷疑上了江安序。
難怪是能和李莯兒做情侶的人,兩個人都各有各自的奇怪,身上很多行為都很平常的人不太一樣。
聽到剛才舒滿月說江安序可能是個完全沒有底線的爛好人,陸南初對於這句話只認同了一半。
爛好人就不能是沒有底線,因為對身邊親友的信任而毫無底線地偏幫,這可不能是真好人的行為;真正的好人至少應該是明辨是非,知道何為善惡好壞的。
其實人本就是很複雜的個體,世界也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好人和壞人的定義都應該伴隨著相應的前提限定。
李莯兒完全就是個嘴硬的死鴨子,她交代的犯罪行為,除了犯罪事實以外的內容都顛來倒去,如今的供詞都稀碎得七零八落;舒滿月將整理好的全部證供存檔了一份,然後同步到刑警辦公室的系統裡,而南昭也帶著關於陶姿然的最新資訊從醫院回來。
南昭將音訊匯入電腦,播放出來的是她和陶姿然在醫院裡的對話。
第34章 光年外(15)
陶姿然躺在醫院裡,看見來往的醫生推著醫療車來換了掛在床頭的點滴,他們離開病房時又小心地合上門。
只是再過了一會,又聽見外面有人輕輕敲了一下門,就看見一個女人進來,含笑走到病床前:「你好,我是市警局的犯罪分析及心理研究工作人員,這是我的證件。其實我們之前在市局的時候見過一面的。」
陶姿然望著她,聽她說的卻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看見她的證件應該的確是警方的人:「請問,是有什麼需要我配合調查的嗎?」她掙扎著想要從病床上起來,就被南昭阻止了:「你好好躺著,別亂動。」
她才又躺回去,看見南昭在床邊的椅子坐下:「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向你詢問一下。」
「我······」陶姿然有些緊張地低頭,南昭輕聲安撫她:「不必緊張,如果實在不能回答的話,跟我說一聲就好了。」
「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不會隱瞞的。」陶姿然似乎終於下了決心,輕舒了一口氣說。
其實陶姿然能配合問話,是最好不過的了。
南昭開啟手機錄音放在她面前,才和她說起:「我們調看了8月16日咖啡屋的監控,你似乎是在咖啡屋裡等人?方便告訴我,你是在等誰嗎?」
當時陶姿然在咖啡屋裡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過程中她的目光時不時瞥向手機,應該是在看時間。
但她等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她才從咖啡屋裡出來,走到舊樓前猶豫了一會就上去了。
以此判定,陶姿然跳樓更有可能是時機促成的臨時起意。
警方調看了陶姿然的通訊記錄和資訊往來,還沒有發現她到底是和誰